陈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以对。
他何尝不知道这样子做会让嬴稷更加厌恶陈氏,更加厌恶他呢?
他是故意的。
有些时候,君王的厌恶比君王的宠爱要更好。
但这话显然不能对面前的孟尝君说,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家父在世的时候,常言的家训便是如此,我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乱象的出现而不管不顾呢?”
他看着孟尝君说道:“文君,难道您觉着,查生以及魏冉所做的事情,王上不知情么?”
陈慎的嘴角带着些许冷酷:“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王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绕过如今王上的眼睛。”
陈慎闭着眼睛,轻声说道:“王上可以纵容查生来试探陈氏的底线,可以用查生以及秦律的尊严来试探陈氏的野心,但陈氏不能因为王上的猜忌和试探,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秦律的尊严踩在脚下。”
他的声音很是沉重,而听到陈慎所说的话,孟尝君的心中也同样有些沉重了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
田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这明显是陈氏与王上的一场博弈,过程十分复杂,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他的心中不由得浮现出来了一点疑问。
陈氏与秦王的博弈,持续了多长时间呢?
他不敢问,也不敢继续思索下去,只能点着头说道:“既然陈兄心中有数,那某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田文微微拱手说道:“一切请陈兄小心。”
待到田文离开了之后,陈慎自己坐在院子里,院子里的风在吹着,树上的叶子也在一片片的掉落下来,落在地上,不由得让人有些恍惚不定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是要将心中的浊气全然都吐出来一样。
方才与田文所说的并不是全部的原因和真相。
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就像是受了伤的腐肉一样,外表有“光鲜亮丽”的包扎遮挡住众人的目光,而内里的“缘由”则已经腐烂无比。
今日的朝会其实是早已经谋划好的。
从嬴稷召陈氏再次归来,甚至连续准备了五道诏书的时候,就已经谋划好了的。
陈氏能够一直依附于秦王么?
不能。
但陈氏能够脱离秦王而自主么?
同样也暂时不能。
这就是时代的弊端了,陈慎虽然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他在陈野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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