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再问臣呢?
只是一句话便让刘髉的脑子彻底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陛下您自导自演的?父皇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父皇的计划?
那父皇到底知道多少东西?太子又知道多少东西?
陈氏和卫霍集团的突然离开,难道不是政治意义上的妥协,而是因为陈氏和卫霍集团知道这件事情不会有事儿,所以故意做出的决定?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等待被“钓”的鱼浮出水面?
刘髉猛地抬起头,他看着那坐在远处,因为清晨不够明亮,所以点燃烛火,坐在烛火中央的刘彻,他看着这个已经掌控了朝政几十年的父亲。
唯有这一刻,刘髉才感觉到了从内心深处蓬勃而出的“寒冷”。
“父亲.”
刘髉的声音近乎无力,他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询问着,想要刘彻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他无法接受刘彻全部知道,但只是为了算计他这个事实。
而刘髉的声音、他的情绪却没有得到刘彻的“慈悲”,没有激发刘彻的“慈父”情怀。
刘彻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声音中带着冰冷。
“你是不是想问朕,朕是否早就知道这些,是不是故意引诱你上钩?”
刘彻的声音中带着薄怒以及微不可查的“委屈”,是的。
刘髉觉着自己委屈,而刘彻也觉着自己十分委屈!
他走到大殿中央,走到了刘髉的身前。
“抬起头来。”
刘彻的眸子看着刘髉:“你是不是觉着,朕心里对你根本没有父子情谊,只有太子;你是不是觉着朕恣意妄为、肆意玩弄你和太子之间的兄弟情义?”
他的嘴角带着嘲讽:“你是不是觉着,朕此时就像是一个昏庸的老头子?”
刘彻的话过于平静,以至于十分明白这位到底是一個什么样子的刘髉瞬间冷静了下来,心里那些为微不可查的对上意的迎合也全然消失了。
他连忙惶恐的跪伏在地上说道:“儿臣不敢!”
刘彻闭上了眼睛,他从刘髉的神色变幻里看出来了刘髉的情绪以及真实的内心,他顿时心中涌现出来了无尽的失望。
这是真的子不知父,父不知子!
他闭上眼睛:“江充,去将所有的证据都给朕收集,等到天亮之后,太子和李广利他们来了,即刻着人控制住整个长安城,将李广利手下的人尽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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