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这么喊我,怪恶心的。”年月嫌弃地说,然后把装着书本的帆布包,不羁地往肩膀上轻轻一挎,双手抱怀嘴角扬着玩味浅笑,“不过,有事?刚出狱就来找我,总不能真是因为想我吧。”
傅晚乔脸黑了一下,但很快归于平静,“年月你大可不必特意提醒过坐过牢,这并不能显得你有多尊贵。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人,就算回到了傅家又怎么样,身上的陋习你改不了,再怎么学着当一个千金,你也不像。”
年月撇了撇嘴,果然来者不善。
“哦。”年月淡淡应声,挑眉似笑非笑,“你这样想也正常,毕竟没有脑子可以用来思考,你这番话的智商,听起来简直比漠河的气温还要低。”
傅晚乔表情依旧平静嚣张:“你这张嘴确实很能说,难怪之前叶梦雪会被频繁被你气到,但我不是叶梦雪。你想用这种方式惹我生气,那我只能说你这辈子都不用吃素了,因为你这个人就已经很菜。”
嚯~
年月惊讶了半秒。
没想到傅晚乔认真对付自己的时候,也挺能怼。
可惜,她面对的是她年月。
傅家继承人身份自己可以不争,方只然对傅晚乔的偏爱,自己也可以不在乎,但就怼人这件事来说,自己不可能让傅晚乔赢。
年月啧了声,说,“傅晚乔,你是往脸上抹水泥了吧,不然人的脸皮怎么能厚成这样。我菜的话,那你是什么?你要是真比我厉害的话,怎么没提前让自己从牢里出来,又或者怎么没能脱罪,干脆不去坐牢。还有,怎么故意弄丢我的这些年,也没能让傅泊俞多看你一眼,喜欢你这个女儿?”
年月的话,像一把利刃,瞬间刺穿傅晚乔的痛处。
傅晚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眼神压不住怒火地瞪着年月,又恼又不甘心又疼。
年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丝毫没有畏惧。
年月会替傅泊俞,就意料到傅晚乔会是这副死表情。
年月故意的,要不是方知然不让说,年月现在真想把傅晚乔的身世告诉她,让她知道傅泊俞究竟为何讨厌她,让她知道自己亲生母亲伊禾究竟有多恶心,让她知道她的行为究竟有多可笑。
这听起来有些歹毒,但年月表示,自己从来不是和好人,而是个有仇必报,绝不让自己再受任何欺负的人。
善良和心软应该是分人的,无差别地对任何人都善良和心软,无疑是在亲手给想要害自己的人,递上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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