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滢进来,里面站着的男人都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就出去了。
临床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就那么逆光随意地坐着,就让人不敢直视,清冷而又矜贵,如同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高洁雅致。
那天晚上从他上马车那刻孙滢便感觉把是刚出鞘的神兵利器,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让拉车的马儿都又走慢了几分,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对此人俯首称臣。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种面孔?
“你……你是……”
“是……是……”
孙滢的声音因为颤抖和紧张结巴了起来。
这神态,这眉眼,这鼻子,这嘴巴……
分明就是年轻时候陆虞的做旧版!
难怪在马上那晚,自己就觉得眼前这个人似曾相识。
孙滢只是没想到会在那个地方两人以那种方式相见罢了。
男子站了起来。
如一竿修竹一般颀长,带着些许压力慢慢朝他走了过来。
每一步都踩在孙滢的心尖上,像一只狩猎的虎,懒散、漫不经心地走向他的猎物。
明明四面八方都是生门,可每当孙滢想象那个方向逃时,那个方向已经没有生路。
脚仿佛不是自己的,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我,我……不会……说出去。”孙滢艰难地咽了下吐沫,抬起头仰视着陆虞道,“我可以发誓。”
以前就觉得陆虞高,可如今她已经成年,为什么还会觉得他高?
那时候自己才三岁,十几年了,他怎么会记得她是谁?
他该不会是想杀她灭口吧。
早知道就不好奇了,这下好了,以身饲虎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是不小心走错了,才来了这里。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现在就走。”孙滢转身就去拉门,偏偏门也在跟做对,拉了很久,纹风不动。
陆虞笑了起来,他声音有太多的变化,不再是以前的公鸭嗓,似乎低沉了许多。
“门从外面锁上了。”见她仍在开门,陆虞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真是美色误人啊!
早知道,听到他声音的那刻她就应该退出去,而不是好奇的走进来想窥视他的秘密。
“阁下这是欺君之罪,不会是做了什么不可逆转之事想来个金蝉脱壳吧。我在道观住了十年,一般的事情都能解决。”孙滢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只要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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