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坊大街,入夜。
银瓶儿从杜鹃楼走了出来,春日夜晚的风很暖,她独自徘徊在街道,没多时便来到槐花胡同外。
银瓶儿鼓足勇气敲响了陈策的门扉,陈策开门,看到银瓶儿,面无表情的问道:“有事?”
银瓶儿忙道:“陈公子,我和他们非一路人,找牙人打杨玉振的事亦与我无关。”
陈策哦了一声,道:“还有别的事吗?”
银瓶儿故作可怜的道:“杨玉振的家产被傅元空手套白狼的事也与我无关,我并非你想的那般恶毒。”
陈策蹙眉道:“所以呢?”
“姑娘,你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我想我们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我说的够明白吗?”
银瓶儿咬牙道:“她不过只是教坊司一介舞女歌妓……”
陈策眉宇蹙的更深,他知道银瓶儿口中的她是吴娘子,于是问道:“她的事与你好像也无关。”
“她配不上伱。”
陈策反问道:“你配?”
银瓶儿忙不迭道:“我自知也配不上陈公子,若能陪伴陈公子左右做个妾室婢女也知足。”
陈策深深凝望她一眼:“我不需要。”
“若无别的事姑娘请回吧,深更半夜,未免瓜田李下,男女授受不亲。”
门扉被关闭,银瓶儿咬着嘴唇离去,本打算做最后尝试,看看有没有希望骗一骗傻子,最后这点希望也破灭了。
就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样,陈策从始至终都看不上自己。
槐花胡同外的道路上。
两道声音传入银瓶儿耳中。
“娘,这小贱人被那小畜生迷了神,再让她替咱们赚钱哪有这么容易?”
“那小畜生可是认识锦衣卫的人。”
“哼!锦衣卫咋了?当时那案子闹的沸沸扬扬,东厂杨公公的侄儿一直在袒护这个小贱人,最后他拍拍屁股跑路了,杨公公的侄儿可是苦找了这么久。”
“若让杨公公的侄儿知晓她就在京师脚下,那小畜生能保得住她?”
“额,娘,这样的话,她也没办法给咱赚钱了呀?”
银瓶儿本打算离去,听到这对话,便折返回来,行礼问道:“你们说的是仓儿姐?”
聂氏和其子有些警惕的看着银瓶儿。
银瓶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两位不用担忧,我和仓儿姐是好朋友。”
“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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