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国子监的事还不算太麻烦。
最原始的火枪,以及像珍妮纺织机一样技术含量不算太过超越时代的蒸汽机,如果只靠着顾怀自己还记得的知识,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复刻出来,而把知识教给这些大魏最聪明的一些人一同研究,只要有顾怀在避免走弯路,研究出来也就变成了个时间问题。
与之相比锦衣卫那边才是真让他头疼。
一般他早起练刀,然后去国子监上课,等在国子监的食舍内用过午膳之后,便会去之前那破落的民宅,如今锦衣卫的官署里去接着给谍子们上课。
月黑风高夜,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间谍潜伏在窗外,然后潇洒地翻窗进入一刀抹了脖子,最后取走一直追查的东西--这是许多人心中关于秘谍的印象,也是秘谍司里这帮人努力的目标。
所以顾怀才会这么绝望,在他看来这样的秘谍算是个屁的谍子?
他用了好多天才给这些谍子描述了以后锦衣卫该有的样子,真正的秘谍--应该有两拨人,一拨在明面上,优雅,冷血,他们监察百官,遍访民间,用飞鱼服和绣春刀给所有人头上悬赏一把利刃,事无巨细地掌握着这世间的情况。
还有一拨人隐在水面下,好像根本没有穿上过那身飞鱼服,他们可以是渔夫,可以是小贩,可以是掌柜甚至种地的农民,他们忘记了本来的身份甘愿为了某一天这条线的启用而隐姓埋名,如果不是看到那个熟悉的印记,他们的一生都不会再和锦衣卫有任何瓜葛,只有在死的时候把自己的使命传递给下一代。
这还只是负责情报的南镇抚司,对内的北镇抚司则更加冷漠高效,他们的职责就是监视自己人,以及冷血的清理,所有南镇的锦衣卫都会担心某一天被北镇的同僚找上门,他们的存在保证了锦衣卫这把刀的刃口能一直保持锋利。
当然,这只是顾怀描述的未来,在那个下午他对着那些喜欢隐藏在阴影里,觉得这样很酷的谍子们说出这些话,实际上只有很少的人有反应,比如满脸兴奋的清明。
对于这种情况顾怀也很理解,秘谍司的设立,不过是为赵轩争夺那把龙椅的过程加一点筹码,而现在顾怀接过了秘谍司,告诉这些谍子以后锦衣卫会成为怎样的庞然大物,就颇有些画饼骗他们出力的味道在里面。
自古以来哪个朝廷没有情报衙门?如今的大魏自然也有,他们又不傻,难道真以为主官大人吹了两句牛,那些东西就能成真?
画的饼没多少人吃这个问题,顾怀一时之间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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