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在房中乍听闻父兄竟然来承化侯府为她撑腰,激动得差点忘了装病。
豆蔻被叫去正堂回话,远远见了公子和老将军就忙行礼。
云景川朝着她微微颔首。
不愧是自己给花影精挑细选出来的陪嫁,从前妹妹在承化侯府受过许多委屈。
如今陆祈臣竟还想故技重施娶将军府的女儿。
既然想要将军府的权势,就要受得起将军府的为难。
他之前就知道豆蔻能干,没想到居然这么能干,才几日,就帮着花影将承化侯府搅和了个底朝天。
云老将军坐在椅子上,根本没看一眼侯府上来的茶叶。
日头莫名地燥,让陆祈臣汗流浃背,本以为已经拿捏了花影,她就不会再作出什么花来。
没想到一个无名孤女,竟然还要逼得他母亲低头。
“花影自由长在乡野,吃了许多苦,也让这孩子比旁人更懂事,若不是旁人说起,我这个做父亲的,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缠绵病榻几日了。”
听见云老将军这样说,陆祈臣忙赔着笑脸。
“岳父说得是,花影的确是懂事,她这几日的确染了些风寒,府上已经请了上京城中最好的大夫,用上了最好的药材,保证不出几日就能痊愈。”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她刚到承化侯府就被教规矩,打得满身伤痕,到底是我们将军府没有规矩,还是你们承化候府欺人太甚,怎么我们云家的女儿一个两个来了都要受这样的欺辱!”
云景川根本不听陆祈臣的话,啪地一拍桌子,瓷杯颤动,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陆祈臣蹙眉,平日里也不见这个云景川对花影有多好,如今都是一起来为难了。
他有心想驳斥,但这一桩事上,偏偏他们侯府理亏,只能由着人说。
陆祈臣想息事宁人,陆夫人却不觉得自家有错,看不惯这两人一唱一和来侯府撒野,语气都带上了几分不满。
“少将军也不必再侯府耀武扬威,你们将军府的确本事,几次立下大功,是我们大夏的顶梁柱。可到底是武将人家,这教养就是缺了些,一个两个不懂得孝顺婆母,侍候夫君。”
“呵——”云景川轻笑,“孝顺婆母,侍候夫君?我妹妹是哪一条没做好,竟然要劳烦婆母动这样大的怒火,竟然都动起了家法藤条?”
“老将军竟然由着一个小辈顶撞我吗?”
陆夫人自持辈分,想要呵斥云景川,却被反怼,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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