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声音很淡:“你想谁来敲门?”
孟津稚当然不可能说,她挡在门口,抬起眼睛,目光看向眼前的姜徊,答非所问:“你不是回去了吗?”
姜徊:“不能再来?”
孟津稚无言以对。
这的确是他自由。
姜徊上前一步,目光触及门口的东西时,神色更冷了三分,他淡淡说:“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
手臂上的痕迹差不多消了,开的药很有用。
孟津稚点头,“好多了。”
姜徊道:“我也不是想过来,但你毕竟是因为宁愿受得伤,于情于理,我该过来看看。”
孟津稚一怔。
难怪。
他是担心她会心怀不满,针对宁愿吗?
她唇角扯了扯,有点想笑。
一个礼盒包装的东西映入眼帘,看着像是月饼。
孟津稚跨出门槛,走过去,想要把月饼拿起来。
男人一只手圈住她的手腕。
孟津稚抬头看他,“你想干什么?”
姜徊没说话,抬脚将她攥住,带着往屋里拖。
孟津稚被拖着,压根没来得及碰那好月饼,踉踉跄跄跟着人进了屋,再到了院子中央。
院子打扫过,但也难掩破败。
和没有人居住的气息。
姜徊平声:“你平常就住这种地方?”
孟津稚从姜徊这话里品尝到一丝微妙的嫌弃,按下心头的不舒服,她用力从姜徊手里抽回手,态度淡淡,“这是我的家,我不住这,住哪?”
提起眼睛,她看向眼前的姜徊,“如果你想住更好的地方,可以回去当你风光无限的京圈太子爷。”
这些年伴随着各种称呼的新起,豪门圈里也有了各种代号。
比如京圈权势最大家庭里最得宠的小辈,就被人戏称京圈太子爷。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背着姜徊说的,他们从来不敢当着姜徊面前说,因为姜徊很讨厌这个称呼,非常讨厌。
孟津稚这次举动无疑是在姜徊底线踩雷。
姜徊眼神含锋,直直扫过来,让人不由心里一颤。
孟津稚唇角绷紧,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空气硝烟无声蔓延。
安静的院子能听见一条街开外的小孩子尖叫。
视线相互角力,相互缠斗。
但没有一个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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