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前方。

一位三十多岁装扮精致皮肤白皙的女人，牵着一位小女孩儿的手。

小女孩儿四五岁左右，背着书包，穿着很时尚，扎着马尾辫，一蹦一跳。

“妈妈，今天老师又夸我了！”

“是嘛！宝贝这么棒的吗？老师夸你什么了？”

“老师夸我很聪明，说我长大后，一定是有用的人。”

女人有些诧异，随后皱了皱眉，她蹲下，与女儿平视。

“宝贝，你是怎么想的呢？是想当有用的人吗？”

“嗯！”女孩点点头，“我想当有用的人。”

“宝贝真棒，有了自己的目标！妈妈很高兴！但是呢，妈妈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有用的人。”

“为什么呀！妈妈！”

“宝贝，一棵树，长在公园里，你可以说它有用，它可以帮人遮阳。可它长到无人的草原上，也可以做自己的风景呀！”女人捏捏小女孩儿的脸，“妈妈不介意你帮助别人，但你首先要做自己，再力所能及的帮别人，不要为了帮别人而做自己。”

小女孩如黑宝石眼睛中，带着大大的不解：“妈妈，我听不懂哎！我是不是很笨呀！”

“才没有呢！你没听懂，是妈妈没有讲清楚，等妈妈想到更好的解释方法，再讲给你听。”女人点了点小女孩额头，“宝贝今天被老师表扬，妈妈决定奖励你，你想要什么呢？”

“妈妈，我想去海洋馆！”

“好，这个周末就去。”

“妈妈...”小女孩儿犹豫道。

“宝贝，你想要什么，就要直接说，不要想着委屈自己。”

“那...我还想吃棉花糖。”

“不可以哦宝贝，你有蛀牙了。”

“妈妈，那你为什么还要我说呀！”

“因为妈妈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有拒绝的权利。”

小女孩眨眨眼睛，一脸不解。

女人蹲在地上，思索片刻，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复杂了，笑着摇摇头，又道：“宝贝，妈妈可以给你买棉花糖，但你只能吃一点哦！”

“嗯嗯，妈妈最好咯！”

一大一小，继续前进。

站在斑马线最后一道白线上的冷清女孩，看着前方母女离开的背影。

对着手机，轻声道：

“妈，下辈子，我不想当您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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