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女人伤心的哭声传来,有些吵。
赵岩眉头皱出浅‘川’,意识开始苏醒。
“要不是咱们家,那小子当初早他妈病死了,现在政策下来,他却要跟你离婚?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男人愤怒话声落地,紧接着响起铁皮脸盆掉在地上发出的‘当啷啷’刺耳声响。
这动静让赵岩的意识加速恢复,一阵强烈眩晕感突然袭来,将他瞬间淹没。
“小妹,当初你就应该听大哥的。”
“城市里来的小白脸,真的不靠谱,你看,哥当时对你说的话,应验了吧?”
另一个男人瓮声瓮气开口,语气中满是懊悔与自责,似乎是在责备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狠心坚持。
强烈的晕眩感逐渐适应,赵岩缓缓睁开了眼睛。
阳光穿过窗斜斜的照进来,玻璃上两个已经掉了颜色的‘囍’,阴影落在胸口下的被子上。
房间不大,也就二十平米左右,门口左侧有个土暖包,上面放着个镜子,旁边是圆铁盒雪花膏。
北边墙角立着个衣橱,两扇平开门中间贴着张年画,上面是穿着喜庆红肚兜的一男一女两个胖娃娃,抬着一条很大的红鲤鱼,脚踩无数金银珠宝,天上纷纷扬扬落下纸币。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此刻被土腥味和烟油味混合的味道替代。
“这、这里不是……我四十多年前的家吗?”
房间里的陈设熟悉又亲切,经常出现在赵岩梦境里,晃神时。
“不行!我不同意离婚!”
赵岩正惊愕,屋外突然响起男人不容拒绝的低吼,“小妹,你有没有想过,离婚后你怎么活?更别说,你还带着个两岁的小娃娃!”
这个声音听着怎么像是……我二舅哥?
赵岩眉间‘川’字皱的更深了些。
我不是在交代完遗嘱后就死了吗?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四十多年前的家里?
他是亲耳听着心电监护仪声音响成一条线咽气的。
脑袋的眩晕感明白无误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时候赵岩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猛地看向土暖包上方挂着的日历。
日历明白无误显示着今夕何年——1979年8月16日!
心脏剧烈一颤,慢慢张大了嘴巴,瞪圆双眸。
他重生了!
“二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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