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与傅雍和解一事,自然少不得传到了宋氏耳朵里。对于自家女儿,她太过了解,认定了一个人,便是死磕着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个性子究竟是随了谁的。
“慈儿,此事你们揭过了,来日能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出现吗?”宋氏问道。贺清慈放下了手中热气腾腾的核桃酥,认真地思考着如何去回答母亲的问题。
“娘,女儿其实也不明白,但是比起永远的失去,我更想把握眼前。”贺清慈正色道。“他要去边塞了……”
宋氏微微愣住,边塞对她来说,一直是心里不愿意提起的伤心事,原因无他,贺卫敏死在那里,还没来得及回家同她一起酿明年喝的果酒,便只有冷冰冰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回到都城,徒留孤儿寡母,守着回忆过一生。
“何至于此?”宋氏问道。何至于此,傅雍这个病秧子也要上战扬?何至于此,为什么要让他去边塞?
贺清慈也想问为什么,但是她知道答案,正因为知道,她才觉得痛心。“其实母亲,早就料到了宜王府的事端对吗?”
宋氏并不意外自家女儿猜到这一层,“是。哪怕我们曾经是闺中密友,但是家族和丈夫之重量,远胜少年时代的情谊。”
“慈儿,我不信天家有情。但我希望,傅雍是个例外。”宋氏道,她比谁都希望,自己的女儿是幸运的,是幸福的。
春雨绵绵,转眼就是清明。
河畔杨柳随风飘,水纹漾开丝丝缕缕。
贺清铭也在这一日休假回了家,见着妹妹近来的气色越发好了,他心中也是多了些放心,少了些担忧。
“瞧着你今日怎么这般开心?”贺清铭问道。贺清慈眉眼含笑,这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应该有的模样,天真无邪,没有烦恼忧愁。
贺清慈拉过来曦光,乐道:“因为要去踏青啊,正缺哥哥你啦!母亲答应了我们要去灵山寺!”贺清铭似乎也是被这番融侨的氛围所感染了,嘴角扬起微笑。
贺清铭与贺清慈的相貌也有三分相似,只是贺清铭更加英朗一些,笑起来很温柔。
曦光瞧着这样的贺清铭,心中也不免有些意动,只是少年的经历,使她很清楚,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可以强求的。
其实只要这样,能偶尔看他一眼,已经是贪求了。
曦光不自觉地低下头,跟随着贺清慈的脚步出发。
其实原本宋氏并不想兴师动众出门,只想带着几个护卫和自己的一双儿女,曦光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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