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雍是君子,他不会在边塞,在他看不见未来的时候,就占有她。贺清慈的交付,只能是在他们成亲的时候,烛火温暖,情深缱绻。
“阿慈,这一次,我会赢下。”傅雍的语气里是坚定的,因为他知道,朔那的这位新可汗,未必有那么喜欢战争。
“对朔那的新可汗来说,他对姜国的恨意,未必有他对朔那掌权层来得多。他自幼孤苦,受尽朔那贵族欺凌,可以说在他的童年里,除了每天都会淤青受伤,就是受饿受冻。”傅雍的眼神里有悲悯,但是也仅止于此,他们之间,是站在战扬上的对立。
贺清慈倒是从未知道,朔那的新可汗经历过这些,但是她从傅雍的只言片语里,好像捉摸到了为什么新可汗要挑起战争:“他自幼受尽饥寒,所以更能体会朔那平民百姓居无定所,冬日无保暖的衣裳、裹腹的食物的痛苦,对吗?”
傅雍摸着贺清慈的后脑勺,两个人的距离极近,可以听见彼此间的呼吸声,“对,但是不是完全对。若是我没猜错,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攻下姜国的城池、国土,他想要的是两国两败俱伤,让姜国求和。他以铁血手腕肃清了朔那上层的权贵,重用平民,早就激起了不少权贵的叛逆之心,可他依旧一意孤行。”
“今年的风雪太大了,有太多人的牛羊被冻死,有很多人可能过不了这个冬天。或许,他就没有想过活着离开,这样的统治者才是最疯狂的。”傅雍心中隐隐不安,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寂风对自己够心狠。
贺清慈不解:“他心中若是真没有牵挂,为什么朔那的巫女愿意用心头血炼制蚀心蛊呢?”对啊,蚀心蛊难得,就是因为需要朔那的巫女用寿数换。
傅雍倒是没想过这一层:“也许他们是志同道合的联盟,所以……朔那的巫女愿意听命行事吧。”
贺清慈则是并不认可这个说法:“从你们的角度来看,只能是上位者的剥削,安排。但是霁安,蚀心蛊之所以侵入人的肺腑,药石罔效,就是因为那是巫女自愿,但凡有一丝犹豫,都未必可以炼成蚀心蛊。能让她做到这一步,除了情深,很难有别的解释了。”
“巫女心中也会有朔那的百姓,但是巫女与朔那的可汗之间,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虽然这只是贺清慈的揣测,但是她有预感,巫女与可汗之间,绝不是简单的上下级。为心爱的人冒死去做一件事情,贺清慈也有过。
傅雍想到了贺清慈曾经在北河受的苦,其实他一直觉得,能活下来,是因为阿慈在江南曾经给他喂过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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