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蓠的锦囊里,只有一副妇人生产温补的药方,以及一张字条:师妹,唯有你的血可以解百毒。
贺清慈明白江蓠话中的意思,在江南,只是一点血都让自己昏迷了许久,要救谭琦月,损耗的精血只会比上一次更多,所以,这是一扬赌局。
在内室看着谭琦月痛苦挣扎着,拼命给自己腹中的孩子一个看到未来的机会时,她早已动容。身为女子,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的价值只能体现在嫁人和生育上,可当两条活生生的命摆在自己面前,让自己选择时,她是心软的。
只是……傅雍那一跪,将自己跪到了尘埃里,也将贺清慈推推地远远地。
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使她无力再保持清明,贺清慈昏倒了,谭琦月的视线扫到:“快去瞧瞧贺小姐!”
众人大惊,手忙脚乱地去请大夫,送她去休息。
而傅雍也是在这一刻,走了进来,他伸出手将贺清慈圈进怀里,分外小心地抱了起来,低头看着她,瞧不出什么情绪。“阿慈我带走了,不劳诸位费心。”
李遥津对这一幕,很难做出阻拦的动作,“有劳世子殿下,贺小姐大恩,在下无以为报。”
傅雍望向李遥津,语气波澜不惊:“李将军,戍守边疆,保家卫国,您的家人值得好好活下去。”其实傅雍的意思很明显,若不是因为李遥津的功勋,几家的纠葛,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贺清慈做到如此地步。
而在这期间,自己也在逼着贺清慈出手。
他俯身凑近了贺清慈,不敢真的碰到她的脸颊,若是贺清慈醒过来,想必是恨极了自己的。可是,哪怕是恨,他也希望贺清慈醒过来质问自己。
怀中少女,呼吸绵长沉稳,似乎只是陷入了昏睡,可是傅雍知道,贺清慈有可能会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等马车到了定勇伯府,傅雍抱着贺清慈下马车,迎面而来,就被宋氏打了一巴掌。妇人的力道再重,其实也不会特别疼,但是宋氏的愤怒,无以复加。这个举动以下犯上,但她根本不在乎后果。
“贺清铭,把你妹妹抱过来。”宋氏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吩咐道。
贺清铭被点到了名字,眼神复杂地走向傅雍,却见傅雍抱着贺清慈纹丝不动,根本没有将贺清慈送过来的意思。
宋氏心中的无名火骤起,质问道:“世子殿下这是何意?遑论慈儿尚且不是你的妻子,你们的婚约尚未真的定亲,您是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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