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的神情是恍惚的,但是她逼着自己凝神专注,他们的每一步,都不可以出现任何的差错。
“师妹,你很坚强。”江蓠道。
“师兄,不是我坚强,而是我知道,若是连我都不能撑下去,那傅雍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贺清慈喃喃道,手上的动作一刻不歇。
炉火跳动,犹如星点。
一剂药,又一剂药,都喂进了傅雍的嘴里,只是诡异的是,旁人喂药都不行,只有贺清慈可以,也许是昏迷中的傅雍,也依旧是对贺清慈的气息感到熟悉和安心。
贺清慈看着他苍白没有生机的脸,心中的悲伤蔓延。她没忍住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侧脸,眼神专注,似乎是在记住他的模样,不让时间褪色她对他的记忆。
傅雍面容上是痛苦的,他甚至浑身因为痛苦而感到挣扎,微弱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倾泻出来,连昏迷中,他都在刻意地忍着,不愿意让旁人知道他所承受的苦难。
贺清慈不再纠结犹豫,她紧紧地握着傅雍的手,她亲近他,等待他,她要同他一起经受所有的可能和结果。
“阿……慈……”傅雍含糊地喊了这两个字,但是贺清慈听出来了,这是傅雍哪怕神志不清,哪怕深陷昏迷,也依旧没有忘记自己。
杜有光拍了拍贺清慈背,示意她让开,“慈儿,接下来的,就交给为师吧。”
“师傅,我可以陪在旁边吗?我保证,不会打扰什么,我只是……很想陪着他。”贺清慈恳求道,哪怕她知道杜有光很难同意。
“慈儿,去外面等着吧,若你在这里,不论是我,还是世子殿下,或许都不希望一旦失败,你亲眼看着希望从指尖流失的感觉。”杜有光道,是拒绝,但是也是在为了他们考虑。
贺清慈等人依言都离开了屋内,在外面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傅雍挣扎在生死线上,杜有光大汗淋漓,不敢有丝毫分神。
傅雍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他陷入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梦。
在梦里,他是两年前的模样,他梦见他心爱的姑娘,在及笄礼上被诬陷与人有染,有损名节,他梦见贺清慈拿着那把眼熟的匕首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他梦见往后的三年里,他四处奔波,最后死在边塞,而贺清慈的最后,也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骨被钉入棺椁……
他试图用手抓住眼前悲伤的女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抓不住。
傅雍想,若是自己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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