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拢，寂风眼里除了朔那的百姓，就只有妺欢站在他的眼前，清浅微笑，美丽姝华。

“妺欢，此生最幸有你。”寂风与她执手并立，妺欢对他来说不是附庸，不是站在君王身侧的美人装饰，她是寂风活下去的理由。

妺欢渐渐加深了唇边的笑容，她所期待的都得到了，所爱之人在眼前，所期待的朔那暖冬也在眼前。

寂风过去，对于朔那王庭实在是没有多少的好感，他在这里没有得到过丝毫的温情，而是只有痛苦和折磨。

欺辱，冰冷，伤痕，让他的心渐渐死了，不被期待的稚子，只能在朔那艰难求生，可他也放弃了求生。

“寂风，我们之间，没有谁比谁幸运的，你在我身边，你在我眼前，对我来说，最重要。”妺欢剜下心头血炼蛊，只是希望心爱的人还能有想做要做的事情，她自小就被培养着洞悉人心，又怎么会不知道，寂风眼中了无生机的眼神呢。

在一切的计算里，妺欢唯独不敢去猜测寂风喜欢自己，自从雪夜中他从狼群里救下了自己，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

无非是，妺欢追着寂风跑，希望寂风的眼里会有她。

可是啊，小妺欢错啦，寂风的心里早早就住下了妺欢，他的此生最爱，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和理由。

“妺欢，其实那个人死前，有对你说过什么，对吗？”寂风问道，从前他知道，老可汗死前召见了新一任的巫女，但是他不曾得知期间的问话，一个是老可汗已死，另一个是他不想利用妺欢，他的算计阴私里，妺欢应该是纯粹干净的。

妺欢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问题，她只是回望了寂风，在他的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不过是临死前的后悔，看似诚恳却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老可汗一生征战四方，不顾朔那百姓，他破坏了多少阖家团圆，毁了多少人丁兴旺？”

“寂风，他在最后一刻同我忏悔，让我拼尽全力保全你，可他哪里知道，没有这番话，我也会保全你，更何况，你根本不需要我，你早就凭一己之力肃清了朔那王庭……”妺欢感慨道，那个浑身鲜血的少年，杀光了所有的兄弟，也不过是未及弱冠的年纪。

妺欢抚上他的眉眼，寂风无疑是俊朗的，老可汗年轻时也算是个骁勇的男子，而他的母亲这一生的悲剧都是因为绝世的容貌。

乱世之中，女子貌美，若没有与之相配的身后权势，就只能是最悲惨的下扬，沦为尤物，被人欺侮，作为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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