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回到了都城,这一路上,宜王也对她诸多照顾,或许是,宜王知道自己此番回去,未必还能再出来,幽禁,废黜,处死?
不论是哪一种,宜王都认命了。
“贺小姐,宜王请您一叙。”为首的将士是宜王的贴身随侍从,贺清慈对他有一些印象。
她抿唇轻笑:“好。”反正宜王如今,不可能对自己动手,值得他再耗费精力。
能让他在奔赴都城的路上还牵挂着的,恐怕只有傅雍了。怀着这样的心思,贺清慈跟着副将亦步亦趋。
“贺小姐,别来无恙。”宜王道,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和蔼的长辈,没有之前那股子凌厉的气势。
贺清慈循着规矩行礼,只要宜王还没有被审判,她依旧要遵守规矩,只是这位曾经保卫姜国的将领,如今差点成为姜国的罪孽深重的叛徒,天差地别,多少唏嘘。
“参见宜王。”贺清慈声音清脆利落,一如她如今的气质。
宜王此刻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他最爱的女人隐瞒他,他的孩子们都在与他划清界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与雍儿之间不存在任何的阻碍了。”
贺清慈眼中有些困惑:“宜王此话何意?”她不明白,她自认此刻她与傅雍之间应当是早已说开了一切。
“贺卫敏,他的死与我无关,他固守飞云关,引来了朔那刺客的暗杀。”宜王简单地陈述着一个事实,“你父亲的左胸口处,有一处刀伤,那是曾经为了救我留下的,于我,我从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取他性命。”哪怕当时的贺卫敏察觉到了宜王的动作,宜王也没有想过真的要他的性命。
一心为民的贺卫敏,终究为了保卫他国家的百姓们,献出了生命。
“我知道,爹爹是为国捐躯。更何况,世子殿下的这些年来,又何尝与您有什么父子情分呢?当您放弃他的那一刻,或许他就已经全当没有您这样的父亲了。”贺清慈冷漠地揭开了宜王小心掩饰的伤疤。
宜王颓然,似乎顷刻之间老去了十岁,“哈哈哈,其实我这一生,除了做了一堆错事,害死了最好的兄长,逼退了最亲近的儿子……”宜王的眼角渗着泪,贺清慈只觉得其实不论是身边所经历的哪个人,都不是纯粹的恶与善。
哪怕是她,也会有自私的时候。
“您对姜国的保护,您立下的功勋,都会被铭记。但是人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至于霁安,他的往后余生有我,我会抚平他所有的伤。”贺清慈坚定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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