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安然无恙地撤退了,靠着傅雍在那一瞬间被蛊虫侵入时,宜王的短暂失神。
而傅琛眼睁睁看着一切在眼前发生,这是他只见了三天的哥哥,却要即将因为蛊虫,从这个世上彻彻底底地离开……
“哥!”等到众人退离了宜王的营地,傅琛心中压抑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了。顶天立地的男儿,能落泪,必然是极其悲痛。
李遥津原本还在意外,为什么那一刻的宜王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那是一点悔意,一点震惊凝成的短暂犹豫,对他们来说是生的机会,对傅雍来说,是奔向死亡的号角。
“世子殿下……究竟怎么了?”李遥津问道,面对着眼前这个与世子殿下几分相似的少年郎,他心中隐隐有个推测,而且眼下,世子殿下陷入了昏迷,只有他能回答自己的困惑。
“李将军此行,不正是为了阻拦我的父王,他的阴谋,他的算计,都在朝着姜国的无辜百姓着手,他想用疆域换朔那的支持,他想登上那个位置,用百姓的鲜血、姜国的每一寸土来换!”傅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们一行人,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生他养育他教导他的父亲,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路,双方站在了对立面上。
“而我的兄长,所中的就是来自朔那巫女倾尽全力炼制的蚀心蛊,无药可医,一个月后,他会被折磨致死。”傅琛说到蚀心蛊时,明显的哽咽,他与兄长素未谋面,却没想到,这一次就是最后一面了。“我一直知道,都城的哥哥,自幼体弱,受尽冷眼嘲讽,我总想着,或许等父王带我回京,就让我来保护哥哥的。”傅琛道出了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愿望,他总觉得,可以与兄长再见面很多次。
李遥津神色骤变,“你是宜王的儿子!”这实在是,太过荒唐了,都城中人都在揣测,宜王傅暄之所以不被认可继承大统,是因为他与王妃情深,却也只育有一个病秧子的世子殿下,子嗣缘薄。
“李将军想错了,我是宜王妃与宜王的孩子,傅雍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我们一母同胞,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兄弟。”傅琛纠正道,瞧着李遥津看着自己揣测的目光,他不喜欢,还不如道出这个被宜王隐瞒的真相。
“等等,那你方才说的蚀心蛊,怎么会到了傅雍身上,若宜王真打算拿这个对付我们,我不应该是宜王最好针对的目标吗?”李遥津一时间意识到了宜王的目的,毕竟这个蚀心蛊既然无药可医,就绝不可能被用在他的儿子身上。
傅琛颇有深意地看了李遥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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