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儿！你真是胡闹，那是你能随便去的地方吗？”贺清铭知道贺清慈想去烟雨楼就气炸了，真是行事越发跳脱了，“你一个大家闺秀，去那种地方，贺清慈你真是皮痒了，不怕被娘知道吗？”

贺清慈才不怕这些，她相信贺清铭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告状到宋氏跟前，只会帮着自己隐瞒，这是她对哥哥疼爱自己的笃定。

“有世子殿下照顾着，哥哥你在担心什么？”贺清慈撇撇嘴，“况且，什么是那种地方啊！她们也不是生来就想以色侍人的，但凡有的选择，谁会愿意将一生埋葬风月？”

“哥哥，我想去看看都城繁华里，被忽略被忘却的人。”贺清慈正色道。

贺清铭喃喃道：“你可知道，烟雨楼为什么是都城中最大的青楼？那是因为，里头的姑娘，有不少都是家中父兄犯错，被连累的官宦女子。她们不得被赎买，只能一辈子困死在楼里。而这些官宦女子，又多是名门，大多被精心教养……”

贺清慈从未了解到这一层，“那她们……怎么能撑下去？”贺清慈这番话其实有些何不食肉糜了，在活着的诱惑下，怎么活下去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慈儿若是真的心中有怜悯，你光看是不够的，慈儿一生顺遂，自幼得尽宠爱，可她们不是。改变这些局面，才是真的怜悯她们。”贺清铭道。他也有好友的妹妹，因为族中人犯错，被连累，好友流放，妹妹困死烟雨楼，甚至还有昔日官扬上的政敌想要去疼爱一番他的妹妹，那个人甚至可以当小妹的父亲年纪了。

贺清铭出手了，他念在昔日与好友的同袍之谊，去了一趟烟雨楼，也正是如此，他才知道了烟雨楼的幕后之人是傅雍。他身在皇家，自然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但是因为来人是贺清铭，他答应了照顾那个姑娘。

“慈儿，兄长做不到的事情，终有一日，或许你可以做到。”贺清铭道。

“我倒真希望有那么一日，我做不到彻底地改变局面，若是能让她们好过一些，也算尽了绵薄之力。”贺清慈喃喃自语。

傅雍来接贺清慈时，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反而是贺清慈，瞧着并不如那一日兴致那么高。毕竟风月扬所，服务的对象是达官显贵中的男子，对于贺清慈来说，她只能看到女子们的煎熬和痛苦。

世子殿下一身白衣袂袂，他不染尘埃，好像不属于人世间。

贺清慈反而与往常的装扮不同，绯色的衣裳衬得她明丽娇艳，清冷的气质依旧。

“殿下在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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