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欲离开，却被贺清铭抓住了手腕，她闭上眼睛，思考着该用什么样更伤人的话，断了这份心思。却被贺清铭逼着睁开眼睛，“曦光，睁开眼。”

素来开朗如小太阳的大少爷，难得卑微，但是如果对方是喜欢的人，似乎也没那么不容易理解。“我喜欢你，不是想给你压力。我没什么好的地方，出身家世，这些都是生来的，我不过是一个靠祖上庇荫的少爷，尚未能创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我不是逼你，只是想，请你知道，曾经也有人喜欢你，想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娶你为娶。”

曦光睁大了眼睛，对他的话感到几分不可置信，“其实大少爷很清楚，只要您想，曦光并不能反抗的。”这是实话，哪怕她再得到贺清慈的重视，若是贺清铭想让曦光做侍妾、做暖房丫头，她也不能拒绝，这就是身为丫鬟、奴仆的命，不得反抗，只能认命。

“我说过不会强求你。”贺清铭道，可他手腕上的力道紧了几分。

曦光嗤笑，她挣扎着被禁锢的手腕：“那您此刻在做些什么？”

贺清铭涨红了脸，他此刻的行径完全不符合他十多年来读的圣贤书，“我……对不起。”他松开了手，但是还是在曦光白净的手腕上留下了道明显的红印子。

“大少爷，您与那些靠着家族权势，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并不同，您善良、勤勉，礼待所有人。”曦光反驳了他先前对自己的贬低，“但是大少爷，我们之间，身份有别，而我深受大小姐的恩泽，您若想让我伺候您，曦光不会反抗，但是别的，就再无可能了。”曦光淡漠的眼睛里，瞧不出什么情绪，似乎眼前的人，哪怕是随便哪个男子，只要他是贺清慈的哥哥，她都可以奉上女子最珍贵的东西。

“曦光，我所求，从不是这些。我考取功名，只是想保护好家人；道出心意，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间除了阿慈，还有人在意你珍视你。若是会对你造成困扰，那你便当没有听见过这番话吧。”贺清铭自嘲般地，说完了这番话，眼前的少女不曾给他一个眼神，他也算是明白了这一腔感情注定不会得到什么回应，一盆冷水浇下来。

“是，曦光谢少爷抬爱。”曦光极尽做足了谦卑的模样，将自己的身份贬低到尘埃里。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是远远的，从未般配。

贺清铭不死心地看了一眼曦光，被她眼中的毫无波动消灭了所有的热情，他想，这番喜欢，还是留在自己心里吧。曦光不比自己，女子更需要名声，而他，也一点也不想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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