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琦月的身边,有李遥津特地安排的几名暗卫,这是李大将军留给他的保命符,而他将这些人留给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妻子。
谭琦月秀眉拧紧着,豆大的汗水从额间、鬓角流下,身下的剧痛让她乱了呼吸,甚至不能清醒地思考。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痛苦地恳求着,“请贺小姐,救救我的孩子——”
贺清慈自从被请来这里,就无比忧心谭琦月的情况,师兄迟迟没有回信,若是他不在,她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去救谭琦月。
旁边的稳婆亦是早早备下的,可是看着谭琦月防备的眼神,贺清慈很清楚,她不相信稳婆。
一盆盆血水从内室里端出来,绣工精湛的屏风掩去了谭琦月痛苦狰狞的表情,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身体里飞速流逝,但她不敢去浪费太多的力气。
她很清楚,若是再不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可能就见不到这个世界了。
稳婆被贺清慈盯着,也不敢真有什么动作,毕竟大夫人如今进不来,外面全是保护谭琦月的暗卫,饶是大夫人下令过,必要时舍母保子,她此刻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谭琦月的指节泛白,汗涔涔的手背上青筋分明,血似乎是止不住似的,孩子的头还是没能出来。“啊——”谭琦月是哭着嘶吼的,原来世间女子的生育之苦,比千刀万剐还要疼。
贺清慈取了帕子,替她擦拭脸颊上的汗水,“谭小姐,你再坚持一下,你想想你的孩子,你辛辛苦苦怀了九个月,你怎么舍得他一出生就失去母亲呢?”
她取出了贴身的药瓶,取了一粒药给谭琦月,师傅曾经说过,这个是缓解自己体虚毛病的,可以清神明目,对于谭琦月,应当是同理。谭琦月借着药物,确实是缓上来了几分力气,但是孩子迟迟出不来,而她也感觉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
李遥津赶到府上,发现府里气压低沉,首座的大夫人愤怒的表情,以及旁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少年将军,尚未脱下铠甲,风尘仆仆来见自己的妻子。
“这是怎么了?”李遥津问道。大夫人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是李将军娶进来的续弦,所以李遥津待她算不上亲厚,但是也还算尊敬。他离家前,特地请她替自己照顾好谭琦月。
大夫人冷冷地挑眉,不屑道:“自然是你的好夫人要生孩子了,拦着我们所有人,不让我们进去陪着她,真真是好心算作了驴肝肺!”大夫人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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