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蹲在洞口,向上看着,耳朵也凝神细听,盼着来一个大晚上挑水的人。
我一边笑话自己,一边担忧自己。
终于,似乎有声音了。哼曲儿声音,桶落地声,挂桶声,摇辘轳声,咯吱咯吱,一只桶放下来了。
天赐良机!我是等他打完水呼救还是现在呼救?打完水呼救万一他听不到,我还是上不去;还是趁着现在呼救,他才可能注意到。
于是我把头伸出去,朝上喊了一声:“救命啊!”
上面没动静,我又喊了一声,辘轳的声音停下了,看来上面那人应该是听到了,我赶紧又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不等我喊完,我眼看着绳索哗啦啦全掉了下来,看来那人被我吓跑了。
唉,这人胆子也太小了。不过绳索倒是下来了。
我伸手拽着绳索,一直往下拉,直到拉不动为止。老天要保佑,绳索端头在辘轳上要绑紧一些,否则等我到半空中绳索松了,那就不堪设想。
我再三试了试,感觉应该没问题,便将绳索在腰上松松地打了个结,然后我双手紧拽,两脚踩在井壁上开始向上爬。
没人帮忙,全靠自己,还是费了好大劲儿。我终于爬到了井口。
拼尽全力,爬出井口,我跳出井栏,瘫坐在地上,四肢一起打起了摆子。
又疼又酸,再加上害怕,我感觉浑身都虚脱了。
看看四周,我的担忧还是发生了,这里不是怀仁巷,这口井不是怀来井,其实刚才在下面看到人在打水我就在担心,现在眼见为实,我的脑袋一下子“嗡”了起来。
这是何处?
那个地洞这是把我带到了何处?我慢慢爬起来,向四周仔细地看着,试图辨认出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
然而,完全陌生。
我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井边,满脑子各种念头,但是又似乎满脑子空白。
过了好久,我抓住辘轳的摇柄,慢慢摇着,我要把刚才那人落下的桶摇上来。
绳索渐渐缠在辘轳上,垂直了,我摇着摇着,那桶水上来了。
我把桶提出井口,解开绳索,放到地上,蹲在桶边,将脸埋在桶里。
冰凉的井水瞬间将我淹没。脑袋浸在水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应该下井回到地洞,还是应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看看再说?
回去地洞,爬过地洞我能回到何处?米州城?郃阳城?或者其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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