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醒过来,身体赤裸,长发蔽体。死前骨头寸断,肌肤撕裂的痛感,犹有余悸。人死皆若此,无有安详不安详之说,只是待这感觉来袭,人已踏上不可归的死途,无法说而已。
颜月游出山洞,外面绿树成荫,阳光温柔。她浑身湿漉,浑没觉得冷或热,赤脚踩在山间,也不觉得疼或硌,重生的欣喜只略一过心头,便没了踪影,倒是光影斑驳的林子让她淡淡欢喜。
颜月编一个花环戴上,赤脚踩过石头,松针,山泉。一声狼嚎,一头饿狼拦路。彼此认真打量,狼先沉不住气,扑了过来。颜月眼中狼一寸寸靠近,她缓缓伸出拳头击在狼鼻尖。狼仰天翻倒,站起来时眼里满是惊惶,颜月轻声细语:“再不走,我缺狼皮大衣。”
颜月走到山腰,有一座寺庙,黄墙黑瓦,有犬吠声。她推门迈步,径直入内,一僧人迎面撞见,瞠目结舌。颜月说:“师傅可否借套衣裳?”僧人被她樱色乳头弄得口干舌燥,慌忙走开去拿衣服。
颜月收拾停当,被告知方丈有请。她无视僧人们好奇探寻的目光,大方前往。方丈五十多岁,略胖,正在案前写字,见颜月来,立刻停笔,招呼颜月坐下。方丈说话文绉绉,眼神温和,只是爱动手,一会儿拍拍颜月的肩膀,一会儿握握她的手,最后停在了颜月的大腿上来回摩挲。颜月轻轻捏住方丈腕骨,只听咯的一声,方丈惨呼,颜月起身礼貌点头:“谢贵寺赐衣,就不多打扰了。”
颜月下至山脚,街道寂静,路灯长明。她沿街信步,一辆警车闪着灯鸣着笛从她身边呼啸而过,颜月兴致忽至,拔腿奔跑,一会儿便紧紧跟在警车后面。警车所到之处是一栋高楼住宅,20楼上一个女孩子坐在窗台,双腿在窗外一晃一晃。下面的人正在商量该如何施救,女孩儿并没有给他们机会,果断纵身一跃而下。颜月闭上眼睛,无数画面在眼前闪现:孤身一人到这个城市谋生,第一次拿到工资在街边喝啤酒吃烧烤,和主管争吵被打了耳光,城市静默被封在出租房,没有东西吃饿了五天,送食物的志愿者那张恶心油腻的脸……被狠狠插入的痛与死亡的痛混在了一起,戛然而止,女孩在空中叹息,终于干净了。
颜月在街角打晕一个人,然后剥下这个人身上奇怪的白色装束换上,顺利进入跳楼那个女孩的家里。屋子很小但摆设齐整,沙发上有一滩血迹。颜月脱下白色衣服,和着沙发布一块塞到了一个柜子的底部。他打开女孩的衣柜,衣服不多,有2/3是红色,颜月忆起,刚才那女孩跳楼的时候穿的也是红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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