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春节还有差不多两周呢,但秦克想着春节时估计没时间来王衡老师家登门拜年了,便干脆带了大批的年货过来拜个早年。
当他和助理方咏棠提着大袋小袋的年货、秦小壳挽着宁青筠一起来到王老院士家的别墅时,王家上下人等连同王老院士,几乎全都在大门等着了。
秦克和宁青筠都吓了一跳,王衡老院士名满天下,又是数论界的泰山北斗、老一辈最优秀数学家中仅存的硕果,就算是省里最大的老板,也别想王家这样集体出迎。
更别说秦克二人都是身为弟子,哪有老师在门口等候学生的道理?
看着站在寒风中的王衡老院士,秦克急忙过去扶住老人家:“王老师,您这是要折我和青筠的寿啊!”
说着他又转头向王衡老院士的大儿子王桦“埋怨”道:“王师兄,你也不劝劝老师?这么冷的天,老师着凉染上风寒可就麻烦了。”
王桦年过四旬了,为人沉稳老实,与秦克年纪差了快二十岁,但按着同为老院士弟子的辈分,与秦克是师兄弟的关系,只是他未能继承父亲的数学天赋、水平,目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数学教授,成就与名气都并不高。
他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就一直留在冀州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淡生活,同时负责照顾父亲——这方面与他那在国外做生意还做得挺红火的二弟王柏形成了鲜明对比。
听到秦克打趣,王桦摊摊手:“老爷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外柔内刚,我哪劝得动。不过老爷子说了,他亲自来迎接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拿到了诺奖菲奖,而是因为你们为冀州山区的孩子们做出的贡献。”
王衡老院士握紧秦克的手臂,干瘪的嘴唇微颤,感叹道:
“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教育是国家的未来,更是穷孩子改变自身命运的最公平途径。可惜教育资源的不平均,又是最大的不公平。冀州是我的家乡,我退休从京城返回这里后,就一直想着怎样帮助那些山区的贫困学生们。只是搞了一辈子的数学,院士也教出了不少,就是没什么大钱,自己捐过两百来万,也靠一些影响力去鼓励家境好的学生及其家长捐资助学……”
“但年年捐钱,捐出去的钱说是要统筹到全国各地的贫困山区,实际最终也不知道到哪了,我上书过几次,也未见什么改善的成效,也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老院士说到这里,声音难掩无奈。
他虽然是学术泰斗,但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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