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李南絮的声音冷肃:“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我曾亲手把阿影交到你手中,可是你们粱国公府做了什么?趁她受伤之际向她下死手?上次在楚宅,本王见到满地的血,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本王念你或有无奈,忍了下来。可本王没想到你会变本加厉,自来了新章县,为了掩盖你杨家的罪行,杀了一人又一人,眼中毫无王法,所行不配为人,本王尚且看不起你,更遑论阿影。”
杨砚书:“你休要用胜利者的姿态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分明我认识她在先,凭什么你后来居上?凭什么她连正眼都不给我,难道就因为你是皇子吗?”
李南絮:“杨砚书,你我同在皇城中长大,我的处境你分明清楚,很长的时间里根本比不上你这探花郎,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步,你还不明白,你之所以离她越来越远,是源于你离正道越来越远吗?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杨砚书被李南絮质问得半晌没说出话,那颗颠来倒去的心,终究在这个月夜彻底沉入了水底,再也没有了任何期冀。
他在阴暗中抬起头来:“她既然要选你,这世道既然偏向你,那我偏要打破,你不是要抓我吗?那你倒是试试看,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
杨砚书咬牙道出,眼底的恨意排山倒海,奋力挥开了衣襟上的手。
紧接着,一只黑羽箭从门缝里飞出,直朝李南絮胸膛扎来。
李南絮瞳孔骤然一缩,一个迅捷的侧身躲过:“是本王大意了,你跟陈芳生行了这么多恶,身边怎么可能连个会武的护卫都不安排,敢情他们都猫在房间里,就等着本王上来,再谋害本王?”
杨砚书立在船舷边,身前是明丽的灯火,身后是暗黑色的夜,他的五官扭曲着:“景王殿下反应还是快,只可惜,你找不到那批银子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那批银子我早就倒在江里冲走了,你除了镖师的口供,什么也没有?”
“是吗?”李南絮听到了房里的响动,有许多脚步声,与此同时,船底江水也开始剧烈翻涌。
船上和船底都藏了杀手!
很显然,杨砚书和陈芳生也是有备而来,他们毫不避讳地出现在码头,应也是猜到纸包不住火了,是要来个背水一战。
李南絮立在横栏边,皎白月辉映在他的周遭,带着浓烈潮气的江风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他再度朝杨砚书走近:“你不可能抛下这批银子,相反,你必须把这批银子送出去,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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