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面目全非(第1页)

同日夜里,新章县城桐花院。

肖鸣拎着两壶酒跨进院子时,正巧瞧见陈芳生从门里出来,后者黑着一张脸,大脑门上飘着一缕乱发,看着怒气还未消。

肖鸣迎上去问候了一声,陈芳生冷目瞥他一眼,道:“你最好劝劝你们小杨大人,事已至此,他再想置身事外便是妄想,要么生,要么死,还望他莫要妇人之仁。”

言罢,甩着衣袖上了马车,朝不远处的另一宅院而去。

肖鸣带着满腹的疑惑进了屋,将酒放在窗边矮几上,问杨砚书:“大人与陈大人起了争执?”

杨砚书看着满院子的羽林军,一个个严阵以待,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来修路的,还是来打仗的。

他心中闷得紧,问肖鸣:“换成是你,你会就今日之事,写奏本回京吗??”

肖鸣被问得一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适才陈芳生应是提议,让杨砚书同他一并弹劾景王了。

肖鸣道:“末将是个粗人,只知军令不可违,至于写奏本、弹劾臣子,末将不懂。”

肖鸣是杨砚书在禁卫军中唯一信得过的人,他不像吴黔和齐如海那般谄媚,身手也过硬,若有用得着羽林军的地方,杨砚书总会带上他。

见杨砚书满脸愁闷,肖鸣又道:“大人,你若实在想不通,末将陪你喝喝酒,喝完你去好好睡一觉,兴许一切都能明白了。”

言罢,挪出杯盏,倒了两杯。

除了宫廷里的宴饮,杨砚书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但今日却破天荒地接下了,甚至一饮而尽。

辛辣在喉咙里荡开,他觉得还不够,又拎着酒壶行到了院中,对着天边的玄月猛浇了几口。

肖鸣提醒他道:“这酒烈,这样饮是会醉的。”

杨砚书却并不理会,他就是想让自己喝醉,或许人意识不清的时候,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是非观念,才能更加坦然地去放大自己的私欲。

不消片刻,他的身子便被酒烧出了热意,他又想起了自己坐在铺楼里,将醉逢楼前的一切都收入眼底的画面。

前一日陈芳生找到他,说是想借他手头的羽林军一用,以武力压制先将轻影这个朝廷钦犯擒了,届时李南絮身边无人保护,人又在昏迷中,定然极好除去。

他原本觉得不妥,如此行事过于张扬,恐怕会暴露他此行抚州的目的。但他又有些心动,因为一旦成功,粱国公府的危机便能缓解,轻影也会落入自己之手,他可以有大把的时间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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