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新叶顶着水珠铺在清澈池面,岸边的圆石上,李南晟执了钓竿独自垂钓,刺眼的阳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兴致。
“殿下,景王来了。”内侍踩着细碎的步子行到他身侧,小声通禀道。
李南晟“嗯”一声,视线还停在水面上:“那就再准备一根鱼竿吧。”
“是。”
不消片刻,内侍又拎着一根绑好线的竹竿折回,李南晟回头一看,李南絮也阔步行至了他身侧,双手交叠于身前:“大哥。”
与此同时,李南晟的鱼漂一动,一条巴掌大的鲤鱼咬着钩扑腾出水面。
李南晟眉眼顷刻舒展:“本宫在这枯坐一上午了,一条鱼都没钓到,三弟你一来便有鱼上了钩,看来你能给本宫带来好运啊。”
李南絮不温不火道:“大哥谬赞了,臣弟只是来得凑巧。”
李南晟伸手去取鱼钩上的鱼:“听闻三弟最近总往城外跑,每每都是行色匆匆,怎么,是在找什么人?”
水面荡出圈圈涟漪,映出一片陆离的光,影影绰绰映在李南絮眼底,他脸上的表情很淡:“大哥说笑了,哪里是找什么人,只是城中待腻了,想四处走走,多领略领略这大好河山。”
“是吗?”李南晟温和一笑。
他不是没有听说,李南絮年初请旨赐婚,想娶楚侯之女,结果陛下前脚点头,后脚楚家女却成了程家女,这事还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指责李南絮包庇叛臣余孽,要求对他小惩大戒,也有人说他是被那女子蒙骗,一时失察,不必过于苛责。
众说纷纭,最终也没个准。
李南晟继续手上的动作,将鱼装入竹篓中,又道:“这女子如衣,破了旧了换一件便好,凡事要向前看,你若喜欢性子野蛮一些的姑娘,本宫可以让太子妃帮你相看相看。”
李南絮神色未变,拾起鱼竿“咚”的一声将鱼钩甩入水中,声音颇有些不满的锐气:“她不野蛮,臣弟的婚事也不劳大哥费心。”
“哦。”李南晟点点头,依旧一脸笑意:“也是,如今宁妃娘娘与父皇的关系缓和,你又连破两桩大案,正是朝堂上的新宠,想必有不少大臣急着将女儿嫁给你,是本宫这个做大哥的瞎操心了。”
李南絮盯着纹丝不动的鱼线,没有答话。
李南晟挑了挑眉,侧过身来道:“本宫很好奇,宁妃与父皇僵持了二十余年,究竟是如何想通的?莫不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
听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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