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仓促着朝屋内走去,推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常欢趴在床边正小鸡啄米般打着瞌睡,听到响动后骤然惊醒,眨巴着惺忪的睡眼朝轻影看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常欢拎着裙摆小跑过来,粉色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
“烧了炭盆?”轻影边换下湿漉漉的外衫,边问道。
常欢弓着身子从炭盆上方取下铜壶,给轻影倒了一杯热水,铜壶烫手,旋即又捏捏自己的耳朵,缓解了手上的痛感,道:“昨日夜里,公子送来了好些银丝炭,他说已经立冬了,小姐畏寒,叮嘱婢子一定要给小姐把房间烘暖和了。”
轻影笑了下:“兄长没问我去哪了?”
“公子来得匆忙,说是今日要出一趟远门,婢子说小姐睡下了,他便没细问,送完木炭就走了,还让婢子把这个交给小姐。”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折叠过的纸。
“这是什么?”轻影展开,是一张女子的画像,画像右方还注有体貌特征:“乔翘,十六岁,十月初十傍晚失踪,身长五尺有余,眉心、左眼眼角有小痣,右手掌心有一颗大痣,身形偏瘦。”
“公子说,临走之前,他已经将小姐嘱托的事情办了一半,剩下的便是寻人了,他已经命将军张策去办了。”常欢边说话,边踮脚看了一眼画像,挠头问道:“小姐,婢子不太认得字,这是哪家女子的画像,看着好生面熟?”
轻影道:“乌衣巷的一个小丫头。”
常欢道:“那便是了,婢子认得她,我们以前住同一条巷子,她的爹娘都不在了,是奶奶把她带大的,我们都叫她二乔,原来她叫乔翘啊。”
轻影问道:“原来你也是乌衣巷长大的,你是为何被卖进了侯府呀?”
常欢扁扁嘴,垂头道:“婢子的爹娘都不喜欢婢子,他们只偏爱阿弟,婢子的阿爹是个赌徒,去年在外欠了二十两赌债,债主老爷找上门,他们就拿婢子抵债了,但是债主老爷的夫人是个悍妇,不让他纳妾,债主老爷被逼无奈,只好又将婢子发卖,那时侯府正好要下人,就将婢子买了来。”
常欢虽说得云淡风轻,但轻影不难感受到她言语中的落寞,她摸摸常欢的脑袋,安慰她道:“没事的,等你再大些,我让母亲将你的卖身契还你,再亲自给你寻一户好人家,风风光光出嫁。”
常欢连连摇头:“婢子不想嫁人,婢子的娘亲嫁给了父亲,日日操劳,节衣缩食,还要挨父亲的打,婢子只想赚好多好多银子,以后就不会因为生活困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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