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没有隐瞒,把在包间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我看完鑫九天总部批示投资浠水湿地的文件,又和景斌喝了一会儿,然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一直等到小龚打电话叫我吃早餐,我才有了意识。”
他说着苦笑摇摇头。
“你是不是听着觉得我是在为自己办的荒唐事推脱责任?”
“说实话,你说的的确不合理。浠水县的人都知道你的酒量非常好,就连酒神赵祥国也佩服你。但据小龚讲,你们四个人喝酒还不到两瓶,你怎么可能醉的那么厉害?”
“我……我不知道,云东,我对着死去的老婆照片起誓,我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的。”
陆长风一脸痛苦地指着墙上的妻子照片,但很快又像是烫到了似的,赶紧缩回手。
可能他意识到昨夜的风流对不起亡妻。
秦云东拿起黄瓜咬了一口,默默嚼着。
忽然他抬起头,问:“会不会酒有问题?”
陆长风摇摇头。
“我也曾怀疑过,但是景斌、薛右迁和小龚都喝了酒,他们都没事啊。反正我的确是作风出了问题,也就不想酒的事了。”
“老陆,你想的不对。此事很重要。如果能证明你是被下药,那问题的性质就变了。你会变成受害者,谁也不能指责你的作风问题。别喝了,跟我去公安局化验,希望还来得及。”
秦云东拿起电话打给宋天明,让他亲自开车过来接人,接着他又打电话给洛勇强,让他立刻赶到公安局。
陆长风心里有了一丝希望:“云东,时间过了二十四小时,还能化验出来吗?”
“不知道,但至少是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说什么都要试一试。”
“云东,谢谢你信任我。”
“老陆,我是信任你,但信任不能感情用事。趁着车还没到,你继续说,是不是今天景斌威胁你办什么事了?”
“今天上午是有人拿照片威胁我,但不是景斌,那人要十万块钱,我当时很害怕,只想赶快掩盖丑闻,所以就向景斌打电话借钱……”
说到此,陆长风忽然眼睛瞪圆,说不下去了。
人在事中迷。
突然面临危局,往往会失去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经过秦云东的引导,陆长风忽然才发现此事很蹊跷,似乎自己掉入景斌的陷阱。
“老陆,你继续说,景斌肯定答应借给你钱,然后向你提出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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