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淮漆黑的瞳孔微缩,他是何等聪明的人,不需要夏鸢再多说什么,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那天见到苏盈雪依旧年轻的体态,以及贝贝的年纪,秦默淮就觉得这不对劲。
即使夏鸢不说,他也会去找秦京夜和苏盈雪问个明白。
好在夏鸢说了。
这次她没有骗他。
秦默淮清瘦紧绷的下颌微微扬起,阴鸷泛红的凤目微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双手不自觉抱住了夏鸢。
他抽来纸巾,给夏鸢擦眼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既然两个世界有时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虽然三年很难熬,但好过被你欺骗。”
话音落下,秦默淮立马否认,嘶哑的声音混不吝道:“你爱我爱得要死,怎么敢用这种事糊弄我,其实你原本也不知道真相,是你回去后才发现的对不对?”
夏鸢震惊于秦默淮的厚脸皮,红着耳朵,点头。
她情绪大起大落,又哭过一扬,原本就不瓷实的身体开始摇晃。
秦默淮蹙眉,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为什么感觉她更虚弱了?
夏鸢挪动小臀,硌得慌,想要自己单独坐一个沙发。
但她低估了秦默淮的掌控欲,经过长达三年分离的润色,掌控欲只高不低。
她动弹一下,秦默淮就拉回来一次。
大庭广众,动作糜乱。
夏鸢泄气,老老实实坐在他的腿上,似乎刚才的解释花光了所有力气,什么话都不想说。
秦默淮一记眼风扫向王管家等人,“还看?”
王管家立马清扬。
夫人把先生哄住了,看样子是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
夏鸢抚摸秦默淮的眼睛,无声询问:你的阅读障碍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默淮掏出一张随身携带的并不崭新的纸。
“这是你留给我的遗书,自从你离开后,我每天都要看很多遍。”
“有时候睡不着我就反复看,这些字加起来有多少笔画我都知道。”
“榛宝的百日宴,正好是我二十九岁生日,你没有按照遗书约定的时间回来,当晚我出现了幻觉。”
“我跟着幻觉走到了那片玫瑰园,我也知道不对劲,但我太想念你了,哪怕是幻觉我都轻易上钩。阅读障碍就是那晚产生的,幸好我流下的血泪没有滴在遗书上。”
夏鸢眼睛又湿润了,心痛的无法自拔,一字一句道:“不、是、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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