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殿中,武阳周身金光大绽,灵气暴增,随时随地准备和眼前的人搏命。
“那是我缥缈宗弟子,你敢动他!”
眼看他要动手,戚寂渊轻笑一声。
他眼神轻蔑,抬脚翘起腿,说的话依旧平静。
“我要做什么你拦得住么,慕情死了,如今天契压制也没了,本座乃天地间唯一神子,天契尚在你都打不过我,如何况契没了,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说的话句句砸在武阳心头。
武阳脸色苍白,周身灵气缓慢散去。
“你放心,我可是神,不会让天地陷入危险的,左右不过一个慕小公子,本座和你提前说一声很给面子了。”
戚寂渊面露无聊之色,抬手随意摆了摆,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启薄唇道:“哦,对了。”
他站起身,头一偏随手拔下头上的那支玉钗,“天契一解,本座觉得身为一个男子,戴着女人的钗八百年真是屈辱,如今我醒了,你那么喜欢你师姐,那这个就权当本座赏你了。”
那合瑁成玉钗抛到武阳脚下,随着清脆的响声碎成了两截。
戚寂渊刻意从他眼前抬脚跨过,身影渐行渐远。
武阳看着脚下的钗,良久他弯腰捡起来,手中金光流转,玉钗又修复如初。
——八百年前。
“师弟,好不好看。”少女眉目艳丽,头上的钗闪烁光泽。
“好看,师姐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
武阳侧头偷偷抹了把眼泪,有些不舍。
“师姐,你是真心嫁给他的么?”
“嫁给他,有天契傍身,你们也多一层保障。”
“师姐若是不喜欢他我们就不嫁了!”
“说什么傻话呢,又不是分开了,分明是他戚寂渊入赘缥缈宗。”
“也是。”
少年被她这一句话逗笑,转头又偷偷抹了把泪。
——
殿上的武阳呆坐良久。
八百年来,他一人支撑着这缥缈宗,修真岁月漫长,但他心中总有希望。
每每看到戚寂渊那副被天契压制的样子,他就觉得,师姐并没有完全消失,不然天契怎么可能不断。
但是今天,戚寂渊告诉自己天契断掉了,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三年前就断掉了么,戚寂渊消失了三年,那三年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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