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气的眉心紧紧蹙着,白生生的小脸上写满了挫败和不理解。
“... ...你折腾啥呢?”
顾北山撂下箩筐走过去。
柳春桃像是被烫到似的,浑身颤了颤。
“那,那个... ...”
她慌慌张张地要去拿锅盖把锅挡上,臊红了一张脸道:“对不起呀顾北山,我本来是想给你熬粥喝的... ...”
“但是,但是我开始觉得米有点少,就又放了好几次。”
“后来很快就熬成浆糊啦!我又... ...我又添了水!”
“哎呀,这个火好像也有点大。对不起呀,我,我熬糊了!”
“... ...”
顾北山看她像只小兔子似的忙忙叨叨的,可手上还没个分寸,一会儿勺子碰地上了一会儿锅盖又盖歪了的,奚落的话到了唇边却倏然刹住。
他心尖儿上像是被什么揪了一把,又生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长腿一迈,抬手就握住了锅盖上的把手。
然后当着柳春桃的面儿无情地掀开。
柳春桃别开俏脸不敢去看。
顾北山愣了吧唧地看着锅里的灰色浆糊僵了两三秒。
“你也是... ...挺厉害的。”
“就放米跟水都能让你玩儿成这样儿啊?”
“扔了吧扔了吧,赶快扔掉!”
柳春桃要去拿大勺。
“扔?”顾北山挑眉道:“你当我是个啥条件?”
“这老些白米呢扔个屁啊。”
“... ...”
“北山哥!!北山哥你在不?”
柳春桃刚要说话呢,院儿门口就响起一道略显尖细的呼唤声。
是个女同志。
她下意识地就去看顾北山,但却见顾北山满脸烦躁。
“啧。”
顾北山嘬了嘬牙花子先把锅盖撂下了,还没转身呢门口儿的女同志就不请自来,啪嗒啪嗒地跑进来举着个搪瓷大盆献宝似地道:“北山哥!我家今天杀... ...”
“鸡。”
“了... ...”
捧着搪瓷大盆的女同志大约二十来岁,穿着条棉布碎花的裙子,和一双商扬卖的不算太便宜的精致女鞋。
足以见得她的家庭条件算是村里不错的了。
她眼睛细长,瘦瘦的,个子却不矮,柳春桃有些新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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