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脸上臊的要命,赶紧伸手拦住:“妹子,算姐求你了。”
“你要是真要给我钱,明儿我就关门不干了。”
“真干不下去。”
“没脸。”
柳春桃听了这话,愣了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
她提着那个尼龙袋子,裙摆上沾的也都是头发茬儿。
柳春桃又哑着嗓子挤出来句:“谢谢。”
然后才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发廊。
她这一路上,浑身都跟灌了铁似的那么沉。
头顶暖阳明明温暖明亮,柳春桃却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属大院。
只知道一进了门,她就如尸体一般“扑通”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挂在墙上的表咔哒咔哒地响。
柳春桃就这样睁着眼,看着那个指针一圈一圈地转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太阳落至天边。
灰橙色的光将窗外染了个透彻,柳春桃忽然坐了起来,笔直又木然地盯着门看。
“吱呀——”
一声。
门终于被蓦地推开。
顾北山痞气又粗犷的声音传来:“咋样啊,我家桃儿想没想... ...”
他单腿迈进来,往沙发上看了一眼。
漆黑瞳仁倏地剧烈收缩,动作瞬间停住。
“顾北山... ...”
柳春桃牙关都在打哆嗦,“腾”地一下弹起来跟个小炮仗似的照着他就冲过来。
她一把搂住顾北山的腰,小细胳膊儿死死地捆着他。
埋在他炙热的胸膛里嘶哑着嗓子哭嚎:“顾北山,我要杀了她。”
“我要弄死她!!!”
“... ...”
顾北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额角颈侧的青筋全胀了起来,突突地跳动着。
血脉变得贲张狂躁,似是将要爆发失控的凶兽。
可他还是什么都没问。
柳春桃没一会儿就把他胸前的布料哭得湿透了,她用力到嗓子眼儿里都是血腥味儿,就一直说:“我好想弄死她,我想跟她拼命。”
“她把我头发剪了,”
“她趁着我睡觉,让人把我头发剪了。”
“这不是我的头发,这是妈妈的头发... ...”
顾北山只觉得心尖儿上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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