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义面色一惊。
诶呀这丫头。
老妈子是个啥词儿?
朱成义见柳春桃说完以后又继续乖乖地喝粥,也没往下深问。
他只是想:真没见过谁对“老妈子”那么放心不下的。
春桃一夜未归,他竟不知道从何时起便站在树下一直等她。
这哪像是对待老妈子的态度啊。
人到了这个年纪,便习惯看破不说破。
很多事年轻人总是要自己经历后才能明白,无论是顺利或是不顺利,都要自己碰一碰。
“哦对了爷爷,”春桃放下空荡荡的碗。
舔了舔嘴道:“我看过顾北山的伤口啦!”
“好,等会儿咱们进屋说。”
朱成义和蔼笑着敛去眸间兴味。
其实朱成义是有点担心的,他并不清楚柳春桃的文化水平。
别看她明显就像是个从前被娇养的,但许多大户人家的思想觉悟并没有那么高,这事儿重点还是要看家庭成分。
他拿了本封皮已经泛黄的草药集递给柳春桃,问柳春桃能认识多少字,没想到柳春桃却羞讪一笑:“爷爷,别的我可能都不会。”
“但我字儿认得可全了。”
“我妈妈从前给我请过老师,去家里教了我好些年呢。”
“我妈说,她从小在老家长大,就是个文盲。”
“出来以后才发现好多地方都容易吃亏,所以她说至少得让我把字儿认全了。”
朱成义大喜,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点点那本书道:“春桃,这本书是爷爷自己编写的。”
“里面知识点很全,你一定要好好记、用心记。”
“中药虽然不如西药烈,但多种药用在一起也有个相合相斥,或是禁忌。”
“我给你一上午的时间,你坐在这儿好好记。”
“只把前十页记牢就行。”
朱成义说完这话,见柳春桃似是心不在焉。
只微微点了点头,一双娇莹的杏眸巴巴儿地瞅着她看,便瞬间看透了她的心思。
“你要是中午的时候把这些全都记牢,爷爷就教你怎么给顾北山治腿,如何?”
朱成义弯起眉眼,笑中隐约透着几分老狐狸般的狡黠。
柳春桃闻此瞬间眸子一亮,当即便在位置上坐好,埋下头开始看书。
她胸有成竹地道:“爷爷放心,我肯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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