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艰难地用嘶哑的声音回答。
随后用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摇晃着靠在洗手台边漱口清理,她也一字一顿道:“墨先生,就当是为了我好,你以后别再管我了,好吗?”
墨承白说不出话来。
他伸出的手还在半空,没有人回应。
但看着眼前刚刚吐过,眼角还泛着薄红,犹如琉璃般脆弱的女孩,他的心忽然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泛起了自己都说不出的疼痛与愤怒。
可不知为何,这些情绪他都发泄不出来,他只能沉声道:“我不知道你的情况这么不好。”
“但我之前说过许多次。”
唐霜凉凉地笑了一下,眼睛却有些酸:“墨先生,你并不是不知道,你只是又觉得我在说谎。”
不信任,这是墨承白和她之间最大的原罪。
所以看吧,唐霜之前在车上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是正确的。
因为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她又何必浪费唇舌?
而墨承白这次也没再回答,深深地看着唐霜一眼,他的心中竟然忽然便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愧疚……
可他怎么会对唐霜这样的人,产生愧疚?
墨承白倏地烦躁起来,直接将门摔上便转身离开,上楼进了书房。
唐霜站在原地默默地静了一会儿,随后打开水龙头继续清理自己,她也擦掉了还是不争气从眼眶中滑落的泪。
……
转眼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唐霜便出发离开了别院。
一方面,是经历了昨天的那些事后,她真的不想今天还和墨承白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
还有最重要的另一方面,是昨晚没吃什么又吐了一扬后,唐霜确实也饿了,做梦都在梦里想吃酱香饼。
而孕妇想吃的东西,一般都是等不了的。
所以没办法让别人去买,唐霜也自力更生,早早就背着包自己去早饭摊排队,随后付钱买到酱香饼,她也一边吃,一边沿着清晨的公园往公司走去。
但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一道眼熟的身影却忽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只见对方还牵着一个女人,亲密地一起晨跑。
“这,是墨瀚海吗?”唐霜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轻喃。
因为墨瀚海不是别人,正是墨承白的父亲,墨母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公公。
可是之前墨母不是说墨瀚海去外面出差,并不在帝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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