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父子这边,少年人被爹爹缠磨抱怨的多崩溃。
转回国公府,新人大婚,新娘子这方拜了天地,敬天地神灵,通知了祖宗高堂。
礼毕身边伺候的心腹郝婆子把手搀着,后边半步远跟着娇俏的女儿,两人都小心翼翼看顾娇弱的夫人。
再后边簇拥一大堆伺候的丫鬟仆妇,新娘子可谓众星捧月。
贺喜的宾客耳聪目明,看得分明。
新郎官关注打从迎着了新娘,就从未打新娘的身上移开。
这边新娘子行完了大礼转身欲走,那边默默注视的新郎官,身体下意识前倾。
看样子就要跟过去,瞧他那依依不舍的模样,当朝为官的同僚可不惯着,拉着人就往宴客的大厅走。
那边摆了成百桌的流水宴,今天新郎官是主角,不灌得烂醉如泥,休想摆脱他们。
喜酒一喝,开了口子,郑裴之挣脱不得。
往日在朝堂多有意见相左之时,那群人见不得他好。
跟提前打过招呼一般顺溜,一个接着一个端着酒杯过来。
便是男人驰骋沙扬多年,练就一番海量,也顶不住轮番攻势迅猛。
喝了两三轮,太多记不清,男人脑子有些昏沉。
眼见月上中梢,心里越发惦念喜房里等待已久的夫人。
不知自己吩咐下人送去好消化的食物,夫人用没用。
她身子不比寻常,要更加小心才是。
这般想着,立时装醉顺势逃脱了前赴后继的敬酒。
被心腹小厮搀扶的国公爷,出来宴客的院落,避开身后的耳目。
男人虚浮的脚步踏过前院和后院的门,身子立刻笔直。
黑夜中他目光落在小厮惊诧不明的眼。
主子爷摆摆手,让他别跟了,去一旁的院落吃酒去吧。
小厮怯怯应诺,他站一边,不敢多说话,点了点头,顺从的转身离去。
而国公爷就着眼前的月光,乘着冬日的夜风。
身着大红喜袍的男子边走,边嗅了嗅袖口间弥漫的酒味,心里淡淡想。
夫人必定不会喜欢,我先去洗漱一番,省得熏脏她口鼻。
钰儿坐在床上,安安稳稳,对面桌案上龙凤烛火摇曳。
人常说一回生,二回熟,说得就是她。
在郝婆子的伺候下,用了些好消化的面食,又用了一碗银耳羹,犹不觉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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