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齐树青脖子上挂着他的相机,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板正,衬衣胸口的口袋里别着一只钢笔,确实有些记者的样子了。
她打开门将人迎了进去,狼哥居然学会了主动倒开水给客人,是个不小的进步啊。
阮念念也没有跟他寒暄太多,直接帮他看了稿子。
她发现齐树青的稿子大多用词华丽,大量堆砌成语,每几句就要用一个排比句式或是排比段落,比喻、拟人的手法多到堆在了一起……
整篇看下来,阮念念只觉得眼睛痛。
遣词造句这一块,可能没办法一次性让他改变原有的习惯,但是她能从原稿上指点一下,让这个稿子变成她想要的稿子。
“齐记者,你的这篇稿子如果单纯用来写人物,确实……是篇还不错的稿子,但是,从立意上来看,就比较浅显了。”
她一句话让齐树青更认真起来,甚至摊开他带来的笔记本就要开始做笔记。
结果钢笔笔帽一打开,发现没墨水了。
齐树青尴尬地笑了笑,“那个,阮老师,我出门忘记给钢笔吸墨了,您能借我两滴墨水吗?”
“可以的,你等我去拿。”
阮念念知道他的意思,拿出自己的钢笔,挤出两滴墨,滴在齐树青的钢笔上,让他吸了进去。
不是她借不起一管墨,而是她怕齐树青会不自在,这年头借墨水也都是按滴借的,墨水并不便宜。
“谢谢阮老师。”齐树青真诚道谢,“您可以开始说了,我会做好笔记,修改过之后再拿来给您过目。”
阮念念开始引导他,“齐记者,咱们换个方向来考虑切入的问题哈,第一个,代父磕头,换个理念是什么?为什么要磕头?是为了尽孝对不对?那他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的孝心?肯定离不开家庭的教育,居住地周围人的影响,还有咱们国家传统文化的熏陶是不是?”
她说一句,齐树青记一句,一边记还一边点头。
“还有,教同伴算数的小孩,第一,为什么他愿意在玩乐时教同伴学习?是不是可以说明他的无私奉献精神?第二,为什么他的同伴愿意跟着他学习?是不是因为周围有些与众不同的好学风气?不知道齐记者你来到这个大队之后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齐树青赶紧严阵以待,“阮老师您说,我这两天发现的事情还真不少。”
他肯定发现了的。
“这个大队里,每天早晚大喇叭播放名人语录,诗词歌赋,还有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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