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湘早上一早就起来做好了准备。

带上帽子。

拿上水壶。

跟着周聿来到他插秧的地方，林南湘撩起裤腿，还没有下田，王建华就带着人过来了：“行了，姓周的，别在这儿插秧了。这边已经安排了别的人了，你去山头挑粪去！”

撇见林南湘。

王建华语气阴阳怪气的。

“林知青，你不去生产队上工，你在这儿做什么？”

林南湘丝毫没对他客气。

“我在这儿做什么？关你什么事？管的着吗你？”

王建华被林南湘噎了一句。

面上不是一般的难看。

林南湘没管他。

王建华最后冷哼了一声离开了。

要说插秧，林南湘还能下地去帮一下周聿，这挑粪，林南湘实在是帮不了，要从山上的牛圈里，把牛粪挑到山下来浇地。就那两筐沉甸甸的牛粪，林南湘就不太挑的动，别说还要从山上挑到山下去了。

再说这牛粪实在是臭。

林南湘刚过来，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天气本来就热，一热，这牛粪就更臭了，还有一堆苍蝇在牛粪上飞，林南湘看着这一排牛圈。里面全都是牛拉的大粪，外面的地上也同样到处都沾的是牛粪。

林南湘过来，差点没地下脚。

“你以前就是在这儿挑粪的？”

相对于林南湘，周聿对这些牛粪已经习以为常。

周聿当然没想过让林南湘帮她。

“你还是回去吧！”

林南湘并没有就这样就回去，看了眼周聿那条拄着拐杖的腿。

林南湘想了想。

“你等等！”

接着，林南湘转身就下山去了。

周聿看着林南湘离开后，还和以前一样走过去，打开了牛棚，拿起铁铲，先是将牛圈的牛粪铲到箩筐里，接着才拿了放在墙脚的扁担过来。

周聿习以为常的开始挑粪。

没多久，林南湘就回来了。

林南湘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生产队里的男知青。

周聿面上疑惑。

林南湘看着周聿肩上挑的牛粪，上前将扁担从他肩膀上扒拉了下来。

“你的腿现在不能做重活，他们几个都是我找来去山上帮你挑牛粪的，我答应了他们，只要他们帮你把队里安排的事都做了，我每个人一天给他们六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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