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第二日上朝,张侍郎还没有出列,礼亲王就先出列了。
这礼亲王一贯都是懒得上朝的,即使上了朝,也矗立在那当个大佛似的打瞌睡,从来不说话。
皇帝还病着,依然是太子监国,太子坐在龙椅的下方,田公公就站在太子的身后,两人面朝着众位大臣。
礼亲王年迈,此时那样子,似乎更加的苍老,他走近太子,哭诉道:
“太子殿下,还请您为老臣和整个李氏一族做主!”
礼亲王怎么说也是太子的长辈,太子还要叫他叔公。
太子站起了身,不敢托大,扶住了礼亲王说:
“三叔公,有话好好说,这是谁竟敢欺负到了您头上?”
礼亲王从怀里拿出了昨晚让幕僚写的奏折,呈给了太子。
太子一目十行的看着,在里面看见了“无染师太”四个字,才专注了起来。
看完后,太子大怒:“岂有此理,这张氏一族的族长是谁?竟敢欺凌我皇族,给我站出来!”
太子李翾还很少在朝堂上发怒,这情景,看得朝臣们都是一惊。
张侍郎心里暗叫糟糕,他知道谢春心去找了礼亲王,但是以礼亲王以往的德行,是断不会出头的,这是怎么了,这老乌龟改性子了?
太子都点名了,张侍郎不得不站了出来。
太子指着他的鼻子骂:“就是你对吧,你好大的胆子,我皇家的产业,你也敢封?”
张侍郎忙从自己官袍的衣袖里,取出了昨晚准备好的奏折,也呈了上去,辩解道:
“小臣不知礼亲王所奏,与小臣所奏,是否是同一个事。
太子看后便知,小臣乃是一心为公,绝非出于私心。”
折子递了上去,张侍郎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还好他及时收住了贪心,歇了独占水泥作坊的心思,否则,今日怕是要脱一层皮了。
太子看了张侍郎的奏折又是另外一种说法。
他有些不知道该听谁的了,于是他问:“三叔公,张侍郎说他并不知道那水泥作坊是皇家的产业,他在上面说这是贤王府的产业。”
礼亲王辩解道:“贤王乃是先太子,也是我皇室成员。
如今贤王府虽然只有一遗孀,那也是我李氏宗族的人。
更何况贤王妃早就与我李氏宗族签订了契约,将水泥作坊的两成股份,奉献给了李氏宗族。
这水泥作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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