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史也没有料到谢春心会突然回府。
刚才下人去请他时,他正在饮茶看书。
杜讳年龄不到三十岁,也曾经是经过科考入仕的进士,自诩为才高八斗,结果却被排挤到了贤王府来当一名长史,自觉大材小用,很是郁闷。
亲王府的长史,也是五品官,与那位乔夫人,同级别。
杜讳穿着一身绯色官服站在门口,不敢入内。
谢春心也不勉强他,请了他去花厅说话。
此处四通八达,可避免他人说闲话。
“王妃回府,下官未曾提前准备,是下官的失职。”杜长史一见面就开始告罪,显然已经猜到了谢春心来者不善。
谢春心对杜讳这人不太了解,上次见面只觉得应该是个干吏,向她说明贤王府的资产管理情况时,条理清晰,言简意赅。
“杜长史切莫自责,是贫尼想了解一下王府的真实情况,故没有提前知会。
今日所见,也确实让贫尼大开眼界了。”
谢春心点名了自己就是故意来查岗的,倒叫杜讳惊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他可不像那位乔夫人,不知最近长安发生的许多事,都跟自家的这位主子有关。
能让崔氏死了一位嫡子,又让皇帝亲自下令恢复她亲王妃待遇的人,绝对不是个可以被轻易拿捏的主。
杜长史躬身作揖,“王府中疏于打理,是下官的失职,请王妃责罚!”
毕竟是读书人,骨头还是硬气的,虽然知道难免会受罚,却也没像那些奴才一般下跪。
“杜长史,我知内外院有别,这内院的事,算不到你头上。
但我一路进来,从门房到护院,无不松散懈怠,这却是你的御下不严之失。
贫尼自知,因贫尼在感业寺出家,这府里没有主子常驻,下人们难免会失了主心骨,生出懈怠之心。
过往的情况,只要没有作奸犯科的,贫尼就不追究了。但以后,切不可如此。
贫尼出家了无所谓,但这座府邸叫贤王府,乃殿下阳宅,贫尼既然还活着,就不能让人损了殿下英明。”
谢春心拿先太子说事,是最有说服力的。
之前她想着自己反正都是要逃的人了,根本没心思管这座贤王府。
但今日既然来了,看见这副情景,她就忍不了了,好歹,这是她的产业,怎么能让一帮下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撒野呢?
这就好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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