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说来这裴校尉与你还是亲戚。”
“什么亲戚?”
从这一日起,谢春心得跟其他女尼一起到正殿去做早课。
早起对于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古人这五更就起床早课的作息,还是让谢春心有些不适应。
所以盘儿跟她说话时,谢春心几乎是半眯着眼,被盘儿牵着手在走路。
“女郎,你忘了,家里的六姑奶奶是你嫡亲的姑姑,嫁去了裴家六房,这可不算有亲吗?”
谢春心想这些古代的大家族,人口众多,这种拐着弯的亲戚,不知几何,也没放在心上。
一路上碰到不少的寺中女尼,众人看见谢春心,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还真活过来了啊?”
“可不是嘛,都说是佛祖显灵了呢,见不得寺中有冤死之人,才让她活了过来。”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是什么脏东西借尸还魂呢?”
“胡说,这里可是佛寺,再厉害的脏东西也不敢跑这里来借尸还魂呀!”
…
女尼们的议论,有些钻入了谢春心的耳朵里,她也不介意。
她可不就是借尸还魂吗?
主殿其实是在外院,要到达必须经过一扇钉满铜钉的朱漆大门,还要走一条挺长的甬道。
大门和甬道都有巡防营把守,据说感业寺百年前出过一位女帝,女帝原本是太宗皇帝的才人,太宗驾崩后在感业寺出家。
太宗的儿子高宗皇帝经常到感业寺来与她私会,为确保这位后来的女帝的安全,这感业寺就一直有巡防营驻守了。
谢春心一路上特意观察了沿途的哨卡,想要趁着早课的时候逃跑,估计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盘儿也东张西望,而后悄悄对谢春心说:“女郎,你那仇人今日不当值。”
谢春心笑了:“对,好盘儿,你帮我盯着那人,摸清他上值的规律,咱们好报仇。”
不是所有的弟子,都有资格在正殿做早课的。
大部分的人是在偏殿,有些甚至是在殿外的空地上席地而坐诵经。
谢春心因为身份,是有资格进正殿的,但盘儿不能跟进去。
进殿的时候,谢春心特意注意了一下,自己这一列是靠门左侧进入的,她问过规矩,应该先迈左脚。
进殿后跟着队列绕右依次礼拜后,寻到自己的位次,跪坐在了蒲团上。
觉明师太如今已经很少主持早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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