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经从薛彦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震惊之余也很惋惜。
容安无疑是个好姑娘,他相信她的离开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能想到的,萧瓒又何尝想不到,只是不论是什么样的苦衷,她选择放弃萧瓒已然是不争的事实。
萧瓒怎么可能会没事呢,他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已。
想到这里,萧廷叹了口气,又说道:“你和离的事情已经不胫而走,现在幽州城里也传的沸沸扬扬,我想着与其让流言蜚语愈演愈烈,动摇人心,倒不如提早昭告天下。”
萧瓒闻言黯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感伤。
“就依大哥所言。”他说道。
“理由倒是现成的,就说两家的世仇是过不去的坎。”
萧瓒低下头,自嘲一笑,“倒是合情合理。”
萧廷能听出他话语里的低落,不由宽慰道:“这些不需要你烦恼,我会处理好的。”
“谢谢大哥。”萧瓒由衷的说道,“往后我可能离家的日子会更多,府上还有幽州城里的事情还要多仰仗大哥。”
萧廷笑道:“我自当竭力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兄弟俩就这么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瑶光殿的门口。
萧瓒指了守门的一个宫人送萧廷回去,萧廷没有拒绝,他站在门前一直目送着他走远,才转身进了瑶光殿。
瑶光殿里灯火通明,四周廊下都候着宫人,可萧瓒觉得太静了,一股死气沉沉的寂静笼罩着昔日最温馨的地方。
萧瓒径直进了寝殿,守在门口的来福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脸上的故作镇定下掩盖着小心翼翼。
“王爷,您可回来了,可是先要沐浴,奴才这就叫人抬水进来。”
萧瓒转身看着他,来福看清灯下萧瓒的面孔和眼睛,脸上的假笑和讨好一点点瓦解消散。
王爷瘦了好多,眼神也如此沧桑,来福禁不住鼻子一酸,想哭。
萧瓒看着来福和徐太妃如出一辙的表情,朝他挥挥手,说道:“你先出去吧。”
来福又看了他一眼,苦着脸听命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里只剩下萧瓒一个人,那股令人窒息的安静瞬间将他层层包裹,不过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
他去了内室,暖阁的书架上空荡荡的,容安的医书全都没有了。
妆台上同样空荡荡的,他打开衣柜,容安的衣物也全都消失了,甚至连一块手帕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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