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家自然小心侍奉,姜少陵先带他去了前院的会客室,又命人沏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奉上。
裴宴笙话不多,姜少陵也不敢随意攀谈,虽说他比想象中亲和很多,但那通身的冷冽气势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只见他背手看着墙上的一幅草书,不急不躁。
容安很快来了,姜少陵莫名觉得裴宴笙周身的气势一下子柔和了很多,先前在容安的院子门口也是这样。
不过他也没有多惊讶,容安在京城的时候与西陵侯府的县主交好,裴宴笙也说他们有些交情,想来是因为关系熟稔的原因,要不人家也不会出手帮姜家,这都是看在容安的面子。
会客室的堂中放了两排太师椅,容安和裴宴笙各坐一边,中间隔了一丈有余。
“本侯想与三小姐谈些私事。”裴宴笙看着站在一旁的姜少陵说道。
姜少陵了然,先前在后院他说不方便,想来是不欲让旁人听见。
他又看了一眼容安,只见她微微蹙着眉头。
“那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他笑道,便抬腿走了。
会客室的四扇门都敞开着,廊下的下人和守卫也被调离到数丈开外的地方,他们能清楚的看见屋里的人,却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屋内只剩下裴宴笙和容安,裴宴笙没有着急开口,而是先静静打量她一番。
今日她穿了一件月白色镶绣折枝海棠的织锦夹袄,发间簪着羊脂玉海棠珠花,端庄秀美,赏心悦目。
他不禁想,若是能每天都见到她该有多好,可今日一别,再见还不知是何时。
不过他也没有太放肆,不想惹恼她,更不想引起她的怀疑。
“我想向你打听一下,陈云舟这个人怎么样?”他虚心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容安的意料,她狐疑的看着他,怎么就突然扯到了她义兄。
“您问哪方面?”她问。
“人品。”
“自然是极好的。”
“那他在燕北这几年,可有听说他身旁有女人。”
“没有。”容安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义兄是君子,为人正直,洁身自好,家教慎严,未成婚前是不可能私授儿女之情的。”
裴宴笙笑着点点头,似是很满意。
容安却不明所以,“您为何问这些?”
裴宴笙主管军务,陈云舟调回京中,十有八九要在他的手下做事,难不成是陈云舟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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