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瓒那边全权由礼部督办,所以准新郎本人已经跟着景帝跑去西山狩猎了。
而容安这边,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嫁衣由尚衣局负责裁制,给他们省了不少事。
剩下的便是整理嫁妆,教习礼仪。
最繁琐的就是整理嫁妆,三小姐生母的嫁妆全都要带走,每一件都需要重新登记造册,而且由于此去燕北路途遥远,为了避免磕碰淋雨,装箱需要格外用心归类。
薛姨娘事事亲力亲为,在劳累了几天之后,忽然晕了过去。
大家都吓坏了,赶忙去请大夫。
容安趁着大夫没来,先给她把了个脉。
薛姨娘脉象流利,如盘走珠,回旋有力,喜脉无疑了,容安露出会心一笑。
稍后大夫赶来,果然应证了她的结论,薛姨娘怀孕一个多月了。
镇国公高兴的红了眼眶,除了薛姨娘,没人比他更高兴了。
在接连的打击之下,他不但失了名声,还失去了两个孩子,现在国公府双喜临门,一切都在慢慢转好。
当晚,镇国公捧着一个匣子来到容安的院子。
“我听薛姨娘说,是你帮她调养身体的,想不到你这么有本事。”他感慨的说道。
“父亲谬赞了,是薛姨娘身体底子好,能怀上是迟早的事情。”容安说的云淡风轻。
镇国公摇摇头,“你总是这么谦虚,如果你当初不藏拙……”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已经自觉失言了。
容安却接着他的话问道:“如果我回京的时候锋芒毕露,还有命活到今天吗?”
镇国公满脸羞愧,低头道:“你说的对,这全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是你引狼入室,是你听信奸人。”容安毫不客气。
没必要对他客气,他也不是好人,相比蒋氏,他的下扬好多了。
镇国公被十五岁的女儿劈头盖脸的批评,可他却无法反驳。
而且他现在对这个女儿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我知道自己难辞其咎,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他再次道歉。
容安可不会接受他的道歉,道歉有什么用,三小姐和她的母亲已经死了,他永远不值得被原谅。
镇国公见她不理不睬,心中难堪。
他将带来的匣子推到容安面前,说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嫁妆,你别嫌弃。”
说完,他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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