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清冷的疑问,让群情激愤的总督衙门稍稍降温,围观的百姓慢慢的闭嘴,三位呜咽的犯官也停下了流泪,其中一位国字脸的人说:“你是内宅妇人,尹承善做什么事儿会告诉你?你没见过我等有什么稀奇的?”
丁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仅没见过你们,怕是你们也没到过知府府邸,我说得可对?”
细节决定成败,丁柔最为擅长的一点便是以细节取胜,三人略感不自在,总督发话:“你怎知他们没到过知府府邸?莫非尹承善邀请同僚都会都你报备?”
“报备谈不上,我们夫妻初来广州,如果夫君宴请同僚,会不同当家的主母的我说一声?即便男女有别不同他们相见,我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在我的记忆里夫君就没邀请过同僚到府里做客详谈。”
“如果图谋不轨,自然不会大方的邀请同僚。”总督身边站的师爷样子的人辩驳丁柔,“你总拿这种小事说是,意欲何为?本官就没听过谁从事军火走私还敢昭告天下的。”
丁柔平淡的说:“你这句话是在侮辱我,不管是光明正大的邀请,还是私下请同僚过府,我都不可能不知晓,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可回府去问问你夫人,看看她是不是也知晓,我并非拿着点小事说是,如果他们被夫君所逼,方才他们有表现得多么的忠君爱国,按照常理推断,一次想逼一定不可能成功,二次三次对有可能,正常人都会如此想吧。”
总督微微颔首,丁柔继续说:“叛国是掉脑袋的大罪。牵连到整个家族,大秦官员的俸禄不少。没有十足的好处谁会提着脑袋过日子?须知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今陛下英明睿智,手握监察天下的监察院,他们又都是饱读诗书的大才之人,忠孝节义是他们所标榜的。只要犯下走私军火的买卖,有一大半可能会东窗事发。如此看来两次三次都不足以收买他们。”
“既然如此。”丁柔瞄了一眼他们,“来之前我打听过了,你们中一位是火器制造处的六品管事。一位是负责港口船只的掌事。最后以为离着夫君近便些,是刑司提刑。你们有多少的机会见到夫君?他用了多少日子才能收买你们陪着他做掉脑袋的生意?衙门不单单只有你们几个,再愚蠢再大胆的人也不可能在衙门商讨走私的事儿,人来人往,真当知府府衙的属臣都是瞎子不成?而我从到达广州后,就没听过夫君有请谁来府邸。此事阖府的人都可作证。”
“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你让他们怎么说。他们敢违背不成?”总督身边得力的属臣再次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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