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这批货的布料都是婆婆帮她弄的，她付钱给婆婆时，婆婆还给她打了折。

一开始姜悦和服装厂签的订单合同只有三万件，合同上约定了首批合格后再续签。

服装加工并不是个简单活，姜悦是找的代加工，所以她得和服装厂的设计师沟通，工厂也要验她带去的布料，而且布料要处理，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工序。

上个月底首批货全部出来时，姜悦还是很满意的，立刻就续签了后面的订单。

可是，让她没想到，这第二批货才开始做没多久，服装厂这里就开始搞小动作了。

姜悦这几天上午下午都来，但是在张经理的全程陪同下，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她其实想找工人聊聊，不过她上哪，张经理上哪，那些工人看到张经理，全都避着走。

今天周六，服装厂上半天班，到了十一点，工厂要下班了。

姜悦知道，今天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走出服装厂，姜悦骑上自行车往服装店去，骑出一段路，有个二十来岁穿着服装厂工作服的年轻女工骑着自行车追上来了。

“同志，你就是街上那家潮流服装店的店主吧？”女工围着大围巾，挡住了脸。

“是的，是我！”姜悦扭头望着女工，正想问点什么，但那女工却对她摆摆手。

“周扒皮在后面，不能被他看见我跟你说话了，我先走了！”

姜悦：“……”她扭头看去，果然看见周厂长骑着大杠自行车过来了。

“姜悦同志，你刚刚跟那个人说什么呢？”周厂长远远地只看见一个穿着服装厂工作服的人跟姜悦并肩骑着自行车，两人似乎还交谈了，但那人跑得太快了，周厂长没看清是谁，心里就开始犯起了嘀咕。

“没说什么，就，随便闲聊几句。”姜悦扫了周厂长一眼，自然看出周厂长眉眼间的紧张，她故意说道：“那个好像是你们服装厂的工人，她说……”

“说什么？”周厂长急忙追问。

姜悦却摇摇头，又是故意顿了顿，接着皱了下眉头，“也没说什么！”

说这话时，她还故意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瞄了周厂长好几眼。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有什么话，起个头，将说不说的，对方若是心里有鬼，肯定就会多想，一多想，除非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般修炼不够的，表情绝对会暴露。

“没说什么，是什么呀？”果然，周厂长脸色变了，但迅速又变回正常，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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