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已三个弟弟,陆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特别是这个二弟,更让她生气。
明明读了高中毕业,却在生产队上记个工分都记不清楚,真是白瞎了一肚子的书。
“你要是个男人,就把我的话记住:女儿也是条命,也是你们生下来的。”
“许阳才二十岁,也不用急着娶媳妇,有必要急急忙忙地卖女儿给他成亲吗?”
“我提醒你:别再宠许阳了,否则你们老了小心去要饭。”
许二舅面红耳赤。
在家里,他因为没什么本事,所以一直都是婆娘做主。
自家婆娘说生女儿没用,花钱费米养大了都是别人家的,所以他也这么认为。
“姐,我回去劝劝秋玲她娘。”
陆妈知道,响鼓不用重擂,而自已这个弟弟,说再多也不一定有用,只希望他是真听明白了。
“晚上就住这吧,这黑灯瞎火的,明天再回去。”
许二舅摇摇头:“家里人都出来找秋玲了,既然找到了,得回去报个信。”
回就回吧,明天就大年三十了。
陆妈抬头看了他一眼:“晚饭吃了没?”
许二舅再次摇摇头:“没,出来找大半天了……”
“哼!”
陆妈甩了他一眼:“是怕人不见了,彩礼换不成了吧?”
“真没见过你们这样当父母的,我真是活久见了!坐着,我给你下碗面条去。”
因着过年,家里买了几斤挂面。
听了这话,陆玉珠从厨房跑进来了:“娘,大嫂在煮面,马上就好了。”
许二舅吃好面条,父女俩准备走了。
往许家去有一段山路,陆寒洲给自已二舅扎了两个桐油火把,野兽怕火,又能照路。
“记住我说的话:儿女都是爹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别一味宠着儿子,把他给宠坏了,那你是跟自已有仇。”
“闺女也是人,以后哪个有良心,现在谁也不知道。”
“秋玲还小,要嫁人至少也得等二十岁再说。”
许二舅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姐夫,大毛、大毛媳妇,那我们走了。”
“嗯,路上小心。”
一家人把父女俩送出了门,折腾来、折腾去,把人送走后,已经快十一点了。
晚上又煮了两次饭,趁陆寒洲扎火把的时候,徐子矜悄悄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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