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保在桌上轻轻放下一个定窑茶盅,静默地退至一旁。皇帝用了一口,便接着批阅奏折。
不多时,进忠掀起帘子进来,和进保对视一眼,换了哭脸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皇帝面前。
“皇上,”他哀切开口,“二阿哥走得冤枉啊!”
皇帝惊骇至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
“你说什么?”
太后不善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如懿,“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应付了半日一直坚称自己无辜的如懿,她本就不耐。
如懿到底是不是朱砂一案的凶手,事情过了这么久,除了仍在受病痛折磨的玫嫔,皇宫里又有谁会在意?
看出太后并不在意事情的真相,又或者说,她说不定已经知道了谁是真凶,只不过不愿宫里风浪再起罢了,如懿心中一片冰凉。
她咬牙,叩头再拜,对着害死自己姑母的罪魁祸首说出了一句又一句效忠之言。
太后的眼中漫着不屑,不忠不义,寡耻鲜廉,这样的人嘴上说的忠心值不了什么价。
如懿见太后不为所动,脑中闪过琅嬅和晞月的面容,心知自己需得铤而走险,捋一把虎须。
“端淑长公主远嫁准噶尔,和您相隔千里。若日后再有人求娶,不知皇上是会选恒媞长公主,还是和敬公主?”
太后的目光一厉,手中翠绿的佛珠被握得咯吱作,“你说什么?”
“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如懿见太后震怒,心中顿觉不惶恐,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日后再有人求娶,宫中待嫁的只有和敬公主与恒媞长公主可选,到时皇后娘娘会如现在一样孝顺吗?”
“至于慧贵妃,她素来明哲保身,不会倾尽全力帮您。她的阿玛高斌,更是当初促成端淑长公主远嫁的元凶之一。”
她素来对琅嬅和晞月以礼相待,但现在事急从权,自己当下想要脱困,只能攀扯她们了,不过自己所言的因为都是实话。
“你是说,你能帮哀家在皇帝面前进言?”
太后冷笑道,好,好一个乌拉那拉氏。
“没心没肺的东西!”
太后手中的翡翠佛珠蓦地甩出,直直打在如懿脸上,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的红痕。
“你也算得上是和敬的庶母,竟这样算计她!”
玫嫔当初有孕时,和敬公主被送到太后身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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