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见入宫那日,庆功宴上的一切和以往并无什么差别,缠绵歌舞在后宫众妃眼中早就没什么稀奇,她们在宴饮的间隙,你一笔我一划地勾勒着远道而来的寒部公主的模样。
但在那绽放在山巅雪莲般的女子一身白衣,裙袂翩然地步入了正殿时,她们才发现这样超脱于俗世的美,是任何妙笔都描画不出的。
惊艳过后,随之而来的都便是黯然和警惕,和这样惊心动魄的美丽相比,她们简直成了这墙壁上褪色的壁画。
豫妃冷哼一声打破了寂静,“殿前献舞还一身白衣,穿得跟要奔丧似的。”
这话直接粗鄙,也只有快人快语又不甚聪明的厄音珠敢说。
方才沉寂的嫔妃坐席里传来阵阵窃笑,连先前瞧不上豫妃的颖嫔都不由得点头附和。
察觉到嬿婉看来目光中的不赞同,厄音珠咬咬牙,吞下了肚子里更多的言语。
明里暗里数道目光落在了最上首的男子身上,明知不可能,却仍有不少人期望他能被豫妃那一声被愤怒掩盖的哀鸣勾起些不快。
可她们注定失望,皇帝的眼睛始终跟随着那面带哀切的寒部公主,他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心动和欲望。
有妃嫔看见,一向温和端庄皇贵妃,失神地望向了上座男子的方向。
皇帝身旁的进忠最早捕捉到了皇贵妃的目光,他恭顺地低下了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再乱瞧乱看,仔细你的的眼珠子!
她的眼睛会说话,只有他知道,嬿婉看的不是皇帝,而是这盛大宴席上一个不起眼的太监。
献舞之时,寒香见面上仍带哀切,一个旋身,裙袂飞扬,步履摇曳,像只翩飞的蝶。
皇帝心驰神往,眼中再容不下其他。
曲将尽时,异变陡生,她忽地从袖中拔出一只泛着银光的匕首。
靠得近的嫔妃惊叫出声,侍卫们一边急忙去拦,一遍一层一层拦在皇帝身前。
“皇上!”
嬿婉急忙起身奔向皇帝,身上的珠串相撞,叮铃作响。皇帝此时却霍然起身,大喝道,“护住她!”
寒香见被制住,已经行至皇帝身旁的皇贵妃也停住了脚步。
众人心知,她面上的难堪和茫然,是因皇帝对大逆不道的寒部公主,毫无迟疑的维护。
寒香见自尽失败,满脸凄苦,流着泪说出了自己和死去的未婚夫寒企的前尘。
这样的女子岂留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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