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摊开掌心,是一枚色泽暗淡,用最次等宝石制成的戒指。
进忠见她神色恍惚,心里有了猜测,一股醋意便涌了上来。
“哟,”他怪腔怪调,“这是从哪个旮瘩捞出来的?这样次的宝石,宫里可不多见呐。”
的确,这其实也算不上宝石,不过是用红宝石碎屑磨成粉制成的,它的红没有半点惊艳。
只是在启祥宫暗无天日的时光中,她也曾被这暗淡的光华所慰籍——可那些日子里,凌云彻是担心自己受尽折磨的青梅竹马更多,还是念着锦衣玉食的娴妃更多?
见她神色恍然,进忠气笑了。
这个笨丫头怎么还对着戒指发起愣来了,听不懂好赖话吗,识相点的早该说几句软话揭过,或者干脆搪塞说不是什么要紧物件。
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凭谁都能瞧出不对的。
不过想来也是,这样明艳动人的花朵,怎么可能没人惦记。
进忠轻蔑一笑,但看看卫嬿婉在启祥宫过的日子,再看看这一文不值的戒指,就知道那人是个没本事的。
进忠从腰兜里取出一个淡绿的药瓶,她的伤口光是那日他看得到的地方就有不少,他想想有些放不下,从养心殿忙不迭跑来送药。
卫嬿婉没眼光,看上的孬种真坐得住啊。
一只素手伸到了他的面前,那只戒指躺在了她手心。
“进忠公公,这个交便给你处置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刚哭过粘稠的尾音,像是一支羽毛,在他的心上漂浮。
“交、交给我什么?”
进忠在心里暗骂自没出息,你磕巴什么,丢人现眼!
嬿婉微微垂眸,“这是和我的青梅竹马,现在在冷宫当差的凌云彻送给我的。”
零晕车,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呸!
见她说得坦荡,进忠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发作,只软了语气试探到,“那你和他……”
“我和他再无纠葛。”
看着进忠脸上压抑不住的笑意,她补了一句,“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皇上的娴贵妃娘娘。”
进忠见嬿婉对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无意本在窃喜,无论她是不是装出来的,好歹对自己是上心的,正醺醺然呢,骤然听见这个消息,惊得脸上故意端着的高傲表情都维持不住。
“什么?”
不等他接着追问,嬿婉拉过他的手,将戒指放上去,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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