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嬿婉姑娘——奴才该什么时候改口叫你娘娘？”

进忠倚靠在门边，懒洋洋地开口，见她不理睬， 耐不住性子凑到了她身边，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怎么不理人呢，我刚刚可是刚帮了你个大忙。”

皇帝收了卫嬿婉为御前宫女后，便去询问进忠可有查到什么消息。他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将嬿婉这些年受的苦楚禀告了，还添油加醋了一波。

“这卫姑娘有个老乡，刚巧正是当初救了在冷宫救了娴贵妃娘娘的侍卫。可能是他说了情，娴贵妃娘娘仁慈，还开口讨过这个丫头呢，可惜嘉妃娘娘不放人。”

如懿知道此事？

皇帝不做声，眉头却拧了起来，嘉妃如此刻毒，竟当众责打虐待宫女，如懿既被她用名讳冒犯，又见了她如此暴行，怎么也不和自己说一声。

他告诉自己或许是如懿人淡如菊，不愿生事，但心里总有股难以言说的违和感。

那股子气发不出来，他冷笑一声，索性记在了嘉妃头上。

“嘉妃行事不当，不守宫规，但念在她刚刚诞下了八阿哥，只罚俸一年，禁足三月。去告诉她，让她在启祥宫好好思过！”

如懿的名字在这扬风波中未曾提及，却在皇帝心里留下一片小小的影。

“你怎么就确定皇上会上钩？”

进忠在袖子里偷偷转着药瓶，打算趁机再踩那个凌云彻几脚。

“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好哥哥移情别恋看上看娴贵妃，”他拉长声音，显出几分嘲讽，“她出了冷宫之后圣眷正浓，就算你有几分像她，但正主在那，万一皇上不搭理你，你待如何？”

嬿婉的目光从镜子里的自己那移开，看向了使尽浑身解数想吸引她注意的进忠。

“进忠公公。”微微压低了嗓子，她的声音飘渺而缠绵，就像以往吟唱完昆曲，卧在皇帝怀中，对着他的耳边轻轻呢喃那般。

“你一眼便看中我，要和我对食，可是因为我有几分像娴贵妃娘娘？”

进忠脸色剧变，暗道失策，给零晕车下套怎么还把他自己套上去了。

“怎么可能？我是看中……”

他是看中她闭月羞花，看中她楚楚可怜，更看中她在风雨中狼狈地奔走，眼中却有着凌霄花的倔强不折。

可这要怎么才能说的清楚，进忠哑然，他百口莫辩啊！

嬿婉见他语塞轻笑一声，她喜欢看他被堵得说不出话，就像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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